“这魔头一日不除，天下何谈太平。
他蛰伏千年，恐怕就是在等这个时机。
我们人界近百年无人飞升，估计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洛一舟简单介绍了这司空观澜的情况，只是还未挑明要墨清淮去做奸细。
“石少卿不是扬言会除掉这魔头，以报血海深仇吗，呵。”
想到这里，墨清淮讽刺的一笑。
“你有兴趣去做内应吗，要不是为师这把年纪，其实我还挺想去会一会这司空的。”
墨清淮与他拥有相似的际遇，要是那时有这个机会，他不会屈就于云羽。
必定会踏上另一条道路，正如他以往所讲，谁说魔修不算修呢？
“师尊，您太高看徒儿了。我不仅实力平平，也无机缘得道。”
虽然听了洛一舟一番介绍，他确实对这司空产生了极高的兴趣。
听说那魔头乃是这天下炼气第一人，可能是和自己属同派的原因。
洛一舟的实力已然让他望尘莫及，这天下第一的炼气者不知该有如何强大的实力。
可一想到自己这老二的称号，就打消了这念头。
连石少卿这种人都打不过，更别提去魔窟里送死了。
别没换来功成名就，就已出师未捷身先死。
墨清淮言语上虽是婉拒，洛一舟已然看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
“卧薪尝胆罢了，若能得到那魔头的绝学，就算是云中羽降世也不够打的。
那人的父亲，可是这永乐大陆乃至天界的第一战神，司空悦华。
更是望月阁的至尊首席，要不是他断不下七情六欲，也轮不到云中羽得道。”
这司空悦华倒是早有耳闻，不过那时还不得知他的全名。
每个云羽宗的弟子，都憧憬成为云中羽这样的一代宗师。
可在墨清淮和洛一舟眼里，他也不过是生而逢时罢了。
在人界时处处被那司空悦华强压，直到别人飞升，再至落难。
云中羽刚好落得那么个时候，取代了那战神。
至于那位战神为什么陨落，其实也并不难猜。
自司空悦华陨落后，这人界便平白无故的多了一个儿子。
想来也是为了情爱之事，自毁前程。
“可司空悦华陨落时，这魔头才出世不久，更不可能有人教导修炼，照理说不该有如此修为。”
见已经吊起了墨清淮的胃口，洛一舟又放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这天上地下的第一战神，无人匹敌怎会陨落？
外传是被云中羽奇袭，以司空的实力，就算是两败俱伤，云中羽肯定也是伤得重的那一方。
事实是，云中羽惨败魂飞魄散。
司空悦华为了儿子向天界认罪，将自己毕生绝学传给儿子，最后自我毁灭。”
洛一舟的声音嘶哑低沉，最后两句更是凑近了墨清淮的耳畔。
墨清淮知道师尊讲的一定是实话，在这云羽没人胆敢不尊敬云中羽。
除了几位长老，更是没人敢直呼他的名讳。
至于师尊是从哪里听来这么个消息，墨清淮不敢斗胆去问。
洛一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的闷声笑了起来。
当初他选择墨清淮之时，就认定了他不是肯屈就第二的人。
墨清淮就像是年少时的自己，可他比墨清淮不守规矩多了。
私自窥探天书，无视宗门戒律清规。
当年论实力，他与裘玉不分上下，齐寒松和徐子翁从未被他看在眼里。
可论脑子，那裘玉不过一介莽夫，所以他是最有可能继位云羽宗宗主之人。
只可惜，当年他犯下了过错。
只有云羽宗宗主能够拜读的天书，机缘巧合之下被他发现。
待他得知了这段有关于司空和云中羽的天机，也正好被当时的宗主撞见。
宗主一气之下，不仅将他监禁。
更是废除了继任宗主的选举，转而才让齐寒松当选。
说来可笑，论实力那天书迟早有一天会是他洛一舟的。
可能是云羽宗的遮羞布被拆穿了，所以才恼羞成怒找个借口让他不能继位。
因为云羽宗的名声，更因为这云羽二字出自云中羽。
这是他们唯一能和望月阁叫嚣的资本，司空悦华的名字在望月阁是禁忌。
而云中羽却象征着，云羽宗唯一一次的光辉历史。
被选做宗主之人，就要死守住这个秘密。
齐寒松这么多年规规矩矩，就没动过那天书的念头。
也没人知道，他当年为何突然被监禁，以及剥夺了宗主的资格。
可能这就是师尊当年所说，他齐寒松惟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