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停手?”
裴喻指了指老虎脖子上的几道紫色印记说:“这不是围猎场内的老虎。”
“是有人放进来的。”
话音刚落,老虎怒吼一声,双眼通红,急躁地冲着林皎皎而去。
林皎皎侧身一转,老虎便擦身而过,谁曾想这巨虎趁这时机张口便将她腰间的荷包咬下。
裴喻当即射出一箭,老虎呜咽一声,却还是晃悠着身子向林外跑去。
没出几步便倒地咽了气。
“皎皎!”谢长赢第一时间跑到林皎皎身边,急切的神情快要从眼中溢出来。
“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皎皎摇摇头:“放心,我躲的及时,它没伤到我。”
谢长赢却还是将她翻来覆去仔细检查了一番,看到确实没事才舒了口气。
“说来也怪,这老虎为什么偏偏只冲着我来,还叼走了我的…”
林皎皎话语一顿,忙跑到死去的老虎身边,将悬在老虎尖牙上的荷包解了下来。
“…它颈边那道紫色的印记,是御兽人标志自己驯服的第一头猛兽所用的,所以臣方才说,这不是围猎场里的老虎。”
裴喻跟在谢长赢身后,语气平淡地解释道。
他视线定在林皎皎手里握着的红色荷包,神色在瞧见露出的半角玉佩时,骤然一变!
裴喻几步上前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语气急促,他不再冷清的眸子染上急切:“这玉佩,是哪里来的?!”
“我…”
谢长赢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眉眼间尽是冰冷:“裴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林皎皎一骇,裴,他也姓裴?
难道他真是裴喻,裴喻当年,真的没死?
裴喻似乎也回过神来,呼吸之间收了方太那副表情,说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我只是看那个玉佩,有些熟悉。”
谢长赢嗤笑一声,毫不客气讽刺道:“裴侯爷知道自己失态便好,一个玉佩而已,侯爷怕是看错了。”
裴喻敛下眸子,林皎皎恍然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凉。
“抱歉。”
裴喻再次出声道歉,目光定在林皎皎的荷包上片刻,背在身后的手却时刻攥紧着。
看错了?
他的命是将军给的,他陪伴将军十年之久,这玉整体什么模样他最是清楚不过,又怎么会认错!
裴喻扫过那双与故人一样清澈灵动的杏眼,有些恍惚。
他压下心中酸涩,紧了紧嗓子,又说道:“臣还有些事情,先告退了。”
谢长赢虎视眈眈地瞅着他离开,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倒地的老虎:“方才他所说御兽人用印记标记自己驯化的第一只猛兽这件事我也曾经有所耳闻。”
“听说这纹路是先将颈部上的毛剃干净,然后再用烙铁烫出痕迹,最后再加入一样什么东西,这印记便会在兽类的身上保留一生。”
“御兽人一般只在马戏团中有这种职业,其他地方倒是没听过。”
林皎皎抿了抿唇角,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长赢,你觉得,这放老虎进来的人是冲我来的几率有多大?”
谢长赢眸光微动:“比起冲你来这个说法,我更觉得,他是冲这个来的…”
他从林皎皎手中荷包中掏出那枚玉佩,思考了下,说道:“这东西太危险了,我担心你出事,先交给我保管吧。”
林皎皎点点头,想着裴喻的身份思绪有些混乱。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裴喻,那么联合他一起找明前世真相便是对于她来说最大的捷径。
而老虎闹这一场,却着实让林皎皎理清了一个思路。
放老虎进来的,和写信的,绝对不是一波人。
一个甚至敢借谢长赢的手主动引诱自己调查此事,一个却这么光明正大的前来阻止。
难不成,前世背后的真相,涉及到两大党派相争?
林皎皎:“谢长赢。”
谢长赢望向她,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帮我查一查,这个老虎,是谁放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