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去哪?
……谁家?!
猫又场狩陷入呆滞,眼中是大写的疑惑。
“研磨前辈,是说错……”
“去我家。”
“……啊。”
猫又场狩默默闭嘴。
总觉得在这个时候争论这个好像没什么意义呢。
总归布丁头和他是邻居,到了门口好好地向布丁头前辈道谢,然后再回去就好。
——猫又场狩の计划通。
下一秒,他就瑟缩了下打了个喷嚏。
几乎是同一刻,孤爪研磨反手握住他伸出的手腕,温暖体温从相接处传递,一点一点扩散至全身。
大雨倾盆,冲刷着伞檐,激起细碎的雨声。
伞并不小,可以说一个人撑,空间绰绰有余。
但此刻两个人一起撑,就不得不靠得更近些才能避免彼此被淋湿。
不可避免地,肩膀、手臂、衣物摩擦,走动间的触碰都裹挟着各自的体温。
余光瞥过另一侧的孤爪研磨,此刻他正在目不转睛看向前方。
猫又场狩小小呼出口气,稍微望旁边侧了侧身,好给孤爪研磨腾出更多伞下空间。
毕竟他已经淋湿了,再淋湿一点也没关系。但是布丁头前辈是好心来带他一程的,总不能让布丁头前辈潮漉漉的回家。
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别动。”
孤爪研磨的声音忽然响起,猫又场狩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似乎迅速从自己身上扫过,牵着他手腕的手掌缓缓收紧,似是阻拦。
“很快就能到了。”
孤爪研磨不着痕迹动了下伞柄,微侧伞檐,将黑发少年缀着雨滴的发丝上空遮蔽得严严实实。
猫又场狩视线游移,乖乖地应了声,没再多做其他。
他身体僵硬,只觉得身侧温度传递,孤爪研磨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向他靠近,与他呈现明显对比。
小心翼翼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猫又场狩努力不让自己潮湿的衣物蹭到孤爪研磨,他屏气凝神保持相同节奏的步伐,踏出脚步时尽量避免溅起较大水花。
一路并肩而行,两人不约而同都放缓自己的速度迁就对方。
猫又场狩毫无所察,只感觉走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难道布丁头前辈撑伞撑累了?
猫又场狩茅塞顿开,两人同行本该就是由他这个受益者多劳。
而且他还是后辈,兼之布丁头前辈训练时也很偷懒……体力似乎不怎么行的样子。
他果断侧首,努力组织语言。
黑发少年扬起圆又亮的眼瞳,期许般地望过来,“研磨前辈,如果累的话,撑伞就请让我来……”
话还没说完,他就见身边贴得极近的孤爪研磨盯着他,竖立猫瞳凝缩,沉默看着他的面庞,
“……啧。”
……嗯?
猫又场狩缓缓敲下一个问号。
布丁头前辈,刚刚是不是‘啧’了一下。
难道是在向他表达不满……是他哪里说错了吗?
‘累’还是‘撑伞’……
大脑掉线的猫又场狩陷入加载中,上一个不解之谜还未解清,他突然发现了新的盲点。
所以……布丁头前辈为什么这么晚都没回家?
而且、前辈怎么会知道他在那里等着的?
明明今天的事只有列夫他们知道……
猫又场狩一卡,模糊抓住一点思绪。
他,大概、可能、也许,被那三个人出卖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深知排球部那群前辈秉性的猫又场狩冷汗涔涔,汗流浃背。
感觉,明天去排球部绝对会变得很麻烦。
猫又场狩安静如鹌鹑,磨磨蹭蹭跟着孤爪研磨一起挤上了末班电车。
他们来得及时,刚到月台,电车呼啸而来。
风压巨大,空气潮湿,水渍飞溅,孤爪研磨不着痕迹侧过身收起伞,转过头做出似是要对黑发少年说话的样子。
猫又场狩察觉,微歪头凑近过去,整个人却正正好好被孤爪研磨的身体挡住。
察觉到细微凉意从身旁窜过,他眨了眨眼,“……研磨前辈?”
孤爪研磨言简意赅,“电车来了。”
“……”
难道要说的就是这个吗?!
猫又场狩不解但尊重,只得默默跟着一起上去。
末班电车上十分空荡,两人都有位置可以坐。
从音驹到他们要下的町目只花了半个小时,
下了电车后,孤爪研磨再次撑起伞,猫又场狩自告奋勇替代。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布丁头前辈把伞撑得更高,而且……更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