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郅在宫里养了三日,现在已经能下床了,不过,在离宫之前,皇后又请了太医给江郅复诊。
许久之后,刘太医站起身来,行至皇后面前,拱手回禀道:“娘娘,傅公子的伤并无大碍,只要回家后继续静养就能痊愈。”
听到这话,皇后隔着珠链对傅嵘说道:“傅将军,这次无忧能毫发无损都多亏了景焕,本宫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这孩子。”
“娘娘放心,臣一定会照顾好景焕的。”
“等景焕痊愈后,让秋实带他入宫,本宫对他另有赏赐。”
傅嵘知道皇后话里隐含的意思,立刻躬身行礼应道:“臣遵旨,等景焕伤势痊愈后,臣定让夫人带他一同进宫谢恩!”
“行了,去吧!”皇后冷漠地摆了摆手。
“臣告退!”
等傅嵘离开后,皇后轻轻叹了口气,一旁的白芷担忧地安慰道:“娘娘,您别忧心了,有您在,傅家不敢亏待秋实姐姐的。”
“秋实自幼就跟着本宫,精心侍候,她性子固执,本宫本想给她寻一户普通人家,谁知道……”
其实皇后也不明白,明明春华和秋实一同出嫁,春华就能儿女双全,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可秋实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把好好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
………………
傅嵘带着江郅坐马车回府,一路之上,江郅就是一副病秧秧的模样,脸色苍白,时不时还咳嗽几声。
马车外的傅嵘听到这咳嗽声,脸色很是不好看,当初娶一个婢女为继室,目的是为了消除景泰帝对傅家的芥蒂,当有了这个孩子后,那时候傅嵘就打定了主意。若是个皇子,就送进宫当皇子伴读,就景泰帝唯二子嗣的份上,以后就是整个大雍最尊贵的王爷,傅家也能沾光荣耀下去。但若是个公主,那敢情更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不定到时候傅家能得公主下嫁,到时候又是几十年的荣光。
前世的傅嵘没料到秋实会将原主教成一个奴才样,等发现时已经扭转不过来了,因此,傅嵘就当做不知道放纵下去,后来原主战死后,傅嵘凭借着太后心里的愧疚旧情,傅家竟然封侯了。
想了许多,最后傅嵘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儿子身体养好,景泰帝对他们这样世家勋贵还是忌惮的很,唯一的软肋就是皇后,为了傅家以后得前程荣光,这个儿子的身体必须得养好。
“咳咳咳……”
“景焕,你没事吧?”傅嵘凑近马车,语气里满是担忧。
“父亲,儿子没,咳咳咳……有事?”嘴里说着没事的话,可实际上江郅却咳嗽连天,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景焕,你别说话了,好好养着,我们马上就到家了。”随后傅嵘吩咐赶马车的车夫将速度放慢,生怕颠着自己的登天梯,并打定主意,回府之后就去请京都医术最好的吴大夫来给江郅调理身体。
而马车里靠在软枕上的江郅感觉到马车速度放慢,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生而不爱,最是罪孽!
………………
等回到府邸后,傅嵘让下人小心将江郅扶下来,江郅一下马车就看见站在府门口锦衣玉袍,鹤立鸡群的傅景炤。
而傅景炤看见江郅,赶紧迎了上来,虽然是和傅嵘说话,可这目光却落在了江郅身上,并隐晦地上下打量着,好像生怕江郅有个好歹。
“父亲,五弟的伤没大碍吧?”
傅嵘对这个嫡长子很是满意,看见傅景炤脸上也有一分笑容:“你放心!太医说没有大碍,只要回来好好养着!”
听到这话,傅景炤放心了,随后看着江郅满是怜惜地说道:“那就好,外面风凉,父亲快带五弟入府吧!”
江郅看了眼傅景炤,明面上是担忧幼弟的好兄长,可眼神深处的冷漠轻视却逃不过他的眼睛,前世傅景炤可是踩在原主的尸骨上成为了侯爷,高高在上,鄙夷不屑,可内里却算计到骨子里了,真不愧是傅嵘最疼爱的嫡长子。
“咳咳咳,弟弟,见过大哥!”
“唉,五弟,不必多礼,先进府吧!”
虚情假意好一番,江郅总算回到了原主的住处。
原主身为威远将军府的嫡次子,住处也是富丽堂皇,不过,屋里却是三瓜两枣,穷酸的很,而这都是原主那个母亲秋实做的,说什么不养成奢靡之风,她以前就是这样过来的,想到秋实给原主说的那些洗脑的话,差点把江郅给逗笑了,而且原主身边连个侍候的小厮都没有。
靠到床上之后,江郅便使劲咳嗽,好一会儿后,看着傅嵘虚弱地说道:“父亲,儿子想喝水!”
听到这话,傅嵘就赶紧去外间的圆桌上倒水,可一提水壶,竟然是空的,气得傅嵘朝门外怒吼道:“来人!”
此时刚好房管家到了,看着傅嵘愤怒的模样,立刻躬身问道:“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看见房管家,傅嵘将桌上的水壶摔到了管家面前,语气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