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了如此大的心理障碍。不知道这个刚进成年组的孩子,能否发挥以往的水准。但愿不要给他的职业生涯,留下长久的心理阴影才好。
现场的气氛被凝固住了。在欧文的大失误自由滑之后,没有人对梁舒的状态抱以希望。连欧文都不行,小将怎么可能顶得住。
冰迷孙婷婷把心一横说道“怕什么?赢了一起狂,输了一起扛。”
“对,不过就是一场分站赛,输了又能怎么样?进不了大奖赛总决赛又怎么样?年底还有世锦赛呢。我们等着他调整状态,在世锦赛上多个牌,那才叫创造历史呢。”现场的C国冰迷不断的安慰自己,梁舒坚持到现在,没有退赛,已经很不容易了,说到底他今年只有16岁。
坐在备战区的梁舒,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
梁舒明白自己大概多少有一点ptsd。他告诉自己要尽快振作起来,但是情况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看着冰场眼前发晕。
他脑中不可控制地回想着,十几分钟前的那一幕。如果自己没有跳得那么高,如果欧文没有听从他的命令低头俯身,那么后果是什么?他第一次觉得雪白的冰面不再亲切。作为一名花滑运动员,他开始排斥这片冰场了。
冰面不爱他了。梁舒的心中犹如雷击。
这是比生病受伤,更可怕的消息。他的伊甸园缓缓地对他关上了门。
梁舒当惯了一国一哥,独自扛起一切,第一次有如此软弱的情绪。他突然想给个人打电话,随便聊聊也好。对方也是个大忙人,梁舒本来不抱希望。想不到铃响一声就接听了。
梁舒沉默了一会,有点后悔,他们之间门关系也没这么熟,打什么电话。“没什么事,我打错了。”
“打错就打错,聊聊呗。”钟钰缩小了比赛直播界面。
“你说,你要是有一天,见到雪就害怕了,要怎么办?”梁舒道。
“能怎么办?我怕过,没什么大不了的。”钟钰语调轻松。
“你一个单板运动员怕雪?”
“怕雪算什么?我原先刚看到雪道腿就软了。我十三岁的时候,为了练新动作从十米高空摔下来。全身碎得很均匀,失去意识半个小时,索性被救回一条命,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不觉得丢人吗?你那时候已经被红牛签约了,潜力新星。”
“丢什么人?潜力新星也是人。都是正常的心理波动。”
“然后呢?”梁舒紧绷的背放松了些许。
“然后我一年没上雪道,家里的雪板雪镜都收起来了。冰和雪都一样吧,玩高山速降的雪道,用水浇得和冰面也差不多。”钟钰装作不经意地提及。
“你在看比赛?”梁舒肯定地问道。
“对。”钟钰没想着瞒,“我不说什么放松心态,忘掉刚才事情的鬼话。才十几分钟,怎么可能忘得掉?”
“你不觉得丢人?一个花滑运动员怕摔跤?”梁舒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人都会怕摔跤,有什么好丢人的。但是你在冰上不会摔。因为冰场爱你,正如雪道爱我。我终于鼓足勇气滑了一趟之后,我就有信心上大跳台了。我发现雪道还爱我,更重要的是我爱雪道。”
钟钰顿了顿郑重地说“梁舒,冰面还爱你,只要你不去抗拒它。”
梁舒浑身一震。他想到了前世第一次上冰,当冰刀接触到冰面,他稳稳地站住。他恨不得天天泡在冰场上,甚至想学爱斯基摩人建一个冰屋,睡在冰面上。在这个晶莹剔透的国度里,他比陆地上更自由。
“我每天上了大跳台,跟跳楼没什么两样。但是我对自己的技术有自信,那样的高度我来滑就不会是跳楼,不会出事。梁舒,你也有这样的自信吧。冰面是你的主场,你不会让自己在这里摔跤的。集中注意力,这里就是你的绝对领域。”
梁舒呆了一会儿笑了笑,回复了第一条短信。“我刚才跳华尔兹跳的时候,完全没管表情,跳跃颜是不是挺丑的?”
钟钰认真地说道“我测量了一下,你刚才华尔兹跳的高度达到了80厘米。这个高度,够鹿谦跳两个变种3A了。”
梁舒笑出声来,心里的轻松了不少。
电话那边的钟钰松了一口气。能笑出来,就好多了。
梁舒突然有些羞恼,“你刚才在故意哄我呢。你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钟钰正色说“都是真的。除了我重新上雪道用了一年外,都是真的。我在受伤两个月后,带着石膏和夹板就去雪场了。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我无法离开雪道。你也一样。梁舒,你是冰的孩子,注定在冰上飞翔。”
“有人来找我了。”
“嗯,还有两个选手,十五分钟。足够你调整了。”
梁舒挂了电话笑着摇摇头。他原以为自己够狂妄自信了,不想有人比自己更加相信自己。
这时,姜晩南又走了过来。她略带焦虑地问道“我要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