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玥恨极了李氏的口出狂言,恨不得立刻上前扇她嘴巴子。
叫她乱说话!
“有你这样的母亲,二阿哥真是悲哀!”
乌苏里居高临下看着匍匐在床榻上的李氏,面色平静对她说出这句话。
李氏登时震愕,无力瘫倒在床上,悔恨、怀疑、不信、怨恨、惊忧交织在脸上,复杂与矛盾共存。
眼睁睁看着乌苏里走了出去。
“如梅!如梅!”
李氏嗓音沙哑喊着,可惜众人此刻的心弦都挂在二阿哥弘昀身上。
过了一会儿,落霞院一个婢女领着宁大夫进来。
“格格,大夫来给您看病了。”
“二阿哥、二阿哥怎么样了!”李氏死拽住小婢女,艰难问完,眼神用力看着她。瘦得有些脱骨的李氏一双眼睛瞪着,无端让人感觉寒凉。
“侧福晋已经请太医来了,二阿哥没事。”
李氏猛地身子一软,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宁大夫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位的大致的毛病。
盖了帕子,诊了一会儿,宁大夫心中便有了疗养的方子。
写下方子,又跟一旁婢女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才准备离开。
婢女送宁大夫出门时,却又被喊住。
“咳咳!我要太医给我看病!”
宁大夫还未走远,自然听到了,饱经风霜的脸顿时一拉,脸色难看。
气得胡须都吹起来了几根,重重冷呵一声便离开了,连抓药的事都没再提。
婢女无奈了,人家太医是专门给二阿哥看病的,是精通小儿科的太医。
而且人家是太医,又不是大夫,不是能用钱请来的,也不是嘴一张就能来的。
“你敢不听本格格的话!”李氏怒瞪着婢女。
“格格,此事还得问过侧福晋……”
“什么时候本格格的事轮得上她做主了!”
李氏已有几分癫狂之状,婢女不敢靠近和畏畏缩缩的态度激怒了她。
她猛的撑起身子,抄起一旁几桌上的茶盏,狠狠朝婢女掷去!
只是力气不足,未到婢女跟前就落下了。
婢女赶忙跪下请罪,“格格恕罪!格格息怒!”
“滚!滚啊!贱人!”
李氏面若疯状的哭喊着,脖颈上经脉凸显,赤红着脸披散着发。
乌苏里听到李氏的动静,让高无庸去看看。
待太医开好药,乌苏里出言留了太医。
“方太医,您也知道这小孩子身子弱,您再待一会儿,等二阿哥情况再稳定稳定,您再离开可好?毕竟我们爷现在在庄子上,还没来得及收到消息。我又不是个能主事的,幸苦您再等会儿!”
方太医瞅了一眼乌苏里,他淡淡点头,“应该是,侧福晋考虑周全。”
这位都是主子了,还说自己不能主事。
“那就辛苦方太医了!”乌苏里笑眯眯道,“小全子,去给方太医准备间休息屋子,再上些膳食。方太医从宫里赶来,应该还未来得及用午膳吧?”
闻言,方太医点头笑了笑,“多谢侧福晋了!”
“都是应该的,方太医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尽管与小全子说。”
“如此便下官便不客气了。”
乌苏里让诗玥亲自去熬药,待弘昀喝下药,过了会儿烧也退了。她才离开,不过高公公仍守着。
哭闹一通的李氏还是没能等来太医的看诊,便就一倒头昏了过去。
高公公进来看着屋里乱糟糟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忙让人收拾了,又给李氏抓药煎药。
等李氏幽幽转醒时,胤禛也收到消息,骑马回府了。
一到府中,胤禛直接骑马进了府。
“高无庸,弘昀怎么样了!”胤禛气息有些不稳,整个人灰尘扑扑的。
“回主子爷,二阿哥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宫中方太医来给二阿哥诊过脉了,只是风寒,喝药就能好!”
胤禛把马鞭甩在茶几上,满身寒意的坐下,“李氏人呢?”
“李格格也病了。”高无庸小心回。
“病了?”
胤禛下意识皱紧眉头,等人进来伺候他收拾好,起身去看过弘昀后,他才去了李氏的屋子。
李氏一睁开眼就看见胤禛走进来了,眼中迸发出惊异的光芒,脸蛋因为激动隐隐泛红,欣喜的起身,娇声喊他,“爷!您来看我啦!”
“不是说病了吗?”
胤禛眯着眼打量了一番李氏,他看着她还有力气,面色红润,哪里是病得动不了。
“奴才病的好难受……”李氏委屈地说,“侧福晋不许太医给奴才看病,奴才病得都晕过去了!”
“是这样吗?”胤禛眼神扫过屋内伺候的人,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