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行十几日,胤禛等一行人被雪困住前路,只得暂且去驿站再做打算。
寒酸的驿站孤立于道路一侧,远远望去只见一行黑,屋檐院墙都被积雪覆盖。
“四郡王,开阳快到,不如先去驿站休息一夜,大家赶了这么久路,都累了……”
胤禛看着官道上堆积多日的土石,眉头紧锁,心中疑惑为何没人处理这塌方。
听到隆科多的话,也点点头,赶了十几天的路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舅舅,这路上的土石显然堆了很久,驿站的官兵也没来清理。时间紧迫,只能换条路了。”
隆科多却有些不赞同,“四郡王此地地形复杂,贸然换路极可能会走错。让人清理一条道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先去驿站休息。”迎面而来的风雪吹得胤禛吃了一口冷风,不由打了个寒战。
众人进入驿站,驿站却是像无人看守,屋内满是灰尘,胤禛和隆科多对视一眼,暗道不好,急忙命人退出去!
这时,数名白衣人围住驿站,手持弓箭纷纷朝屋内众人齐齐射去。
侍卫前仆后继的挡在胤禛等人身前,试图用桌椅挡住弓箭,但箭的数量太多,以至于木桌都被射穿。
在侍卫以身相护下,胤禛隆科多和高逸退到驿站一处有前台遮挡的角落。
几轮弓箭射击下,侍卫仅剩下六人,身上皆有擦伤。
苏培盛还是头回经历这样的场面,原本只是来伺候胤禛起居,现在看来,倒是成了拖累。
“主子爷!你们快先走!”
苏培盛拿出火药,准备拖住贼人,掩护胤禛他们离开。
现下危急,所有人都高度紧绷,胤禛看见苏培盛视死如归的神情,微微有些动容。
犹疑片刻,胤禛问,“火药还有多少?”
苏培盛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瑟缩道,“侧福晋只给了两包……”
隆科多急切喊道,“将火药给我!”
苏培盛神情坚决,“还是奴才来,你们快护送主子爷离开!”
“废话!你拿着火药也发挥不了多大用处,快给我!”
苏培盛:……
十分有自知之明的将两包火药递过去,隆科多一看就俩管小火药,脑门一阵黑线,不由暗骂,“这特么的能炸死人吗?”
胤禛也有些大惊失色了,他还以为有多少,结果就这?
隆科多看着已经进入屋内的白衣人,狠狠咬牙,点燃引线朝白衣人扔去!
“轰!“
“不好屋子要塌了!快离开!“隆科多仍出去,见状不多,拉着胤禛迅速趁乱逃离,至于其他人他是管不了,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屋前一处焦黑黑坑出现,大半白衣人都已成了焦黑,横七竖八的肢体散落。前台挡住了炸药的冲动,给胤禛等人逃离的空挡。
马匹因为那巨响,死的死,跑的跑,早已不知所踪。
无法,几人只能朝林间逃去。
正在几人以为躲过时,背后却有一道寒光闪过,正朝着胤禛后背射去!
利剑刺破血肉,胤禛踉跄一步,向前扑地,眼前一瞬暗光闪过,胤禛下意识摸到护心镜的位置,心中哀叹,玉儿,这次应该戴两个护心镜的……
“主子爷!”
“四郡王!”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乌苏里得知胤禛危急的消息,手中的绢花霎时间掉落,她猛地站起,顿住半晌。
冬梅几人疑惑的问她,见她满脸惊忧,一时也忧心起来。
“侧福晋,您怎么了?”
……
乌苏里脑袋一片空白,耳中嗡嗡作响。
压抑住慌乱的心神,乌苏里竭力克制住自己的神情,“金宝,你去喊高公公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是!”虽然困惑乌苏里为何突然如此命令,金宝还是迅速去做。
“侧福晋,您怎么了?怎如此心神不宁?是哪里不舒服吗?”冬梅温声问,乌苏里抬眸望去,“姑姑你……”
乌苏里止住话语,这话一出谁能信?
“您、您……您怎么了?”冬梅以为乌苏里是一时想到了什么,谨慎看了门外,见无人心下才安。好在陪孩子玩时,乌苏里就会让嬷嬷离开。
此时屋内除了乌苏里,就只有冬梅和银宝。
“我要出去一趟,”乌苏里故作轻松,“姑姑和你金宝他们好好照顾长寿儿。”
“您还没出月子呢!”冬梅以为乌苏里又是需要出去玩,温柔笑着劝,“再忍耐几天,过些日子您就出月子了。”
“到时候您出府,奴婢不拦着您!”
乌苏里冷静几分,缓声道,“我回房看看书。”
“好,奴婢们会照顾好阿哥们。”
乌苏里一向有每日看书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