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一直都是这样想到吗?
他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壑横在两人之间,乌拉那拉氏带着哭腔说,“爷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想从前那样?”
“我有什么错,您说!我一定改!!”
胤禛紧抿薄唇,深深望了眼乌拉那拉氏,“你永远都是我的福晋,这件事不是乌苏里为什么可以知道,你不能知道,而是因为这件事汗阿玛已经下令无关人员不得打听!”
胤禛一字一句说,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忽的十分无力,坦然说,“不是我是否信任你,而是你福晋从未信过我。”
似是怀念,胤禛远远看着门外阳光,“当初我也是将你视为相伴一生的人,但我发现,你不懂我,我也看不透你,当初我想祭拜佟母妃,你劝我顾忌额娘。但是佟母妃一直养育我到十一岁,她几乎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了,在我心里她也是我额娘。
李氏怀孕的时候,你还不能侍寝,所以你就把何氏送到我床上。
好不容易弘晖生了,我以为你会一心照顾他,结果你还是不肯听我的,让宋氏帮你官理家务。导致你孕期过劳,弘晖一生下来就体弱。
一次弘晖生病,你总是在跟我说是李氏做的,我查的结果你不信。
弘盼还在的时候,我不过带着他们兄弟两人玩了一下午,你回去就说弘晖不该跟庶子一起。
这些年,你跟李氏总在斗,我不明白你们究竟是在争宠,还是在怪我纳妾生子。”
胤禛语气有些颤抖,略微平复了情绪,“以后做好你的福晋,这样不好吗?”
乌拉那拉氏听着胤禛的话,崩溃的瘫软在地,无力地放下手,试图解释那一切只是她气头上的话,不是真的。
但胤禛已经抬步离开,留下一句,“这件事等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此时不告诉你,也与乌苏里氏没有半点关系。爷只是按照汗阿玛交给我的去做,这几日爷会留在府中。”
看着胤禛离开的背影,乌拉那拉氏终是绷不住,懊悔掩面哭泣,只是不知道她是在后悔今日还是后悔从前,或许都有。
夫妻两人,还是走上相敬如宾的关系,那年大婚时的羞怯与依赖化作了稳重和谨守本分。
庄子里,乌苏里正悠哉游哉准备烤肉,不料刚闻到肉腥味,乌苏里就有些反胃,以为是不习惯,用帕子捂住鼻子,还是没有作用,忍不住跑到一旁捂着胸口吐酸水。
“宝儿!”库林急忙跑去察看,紧张兮兮的问,“你哪里不舒服?”
武卓手快,先给她倒了杯水,“漱漱口。”
乌苏里漱漱口,离远些才觉得好了不少。
“可能是闻到羊肉的味道,有点反胃。”乌苏里缓过来,吃了颗青梅端来的酸梅,压下心里的不适感。
“那你去歇着,大哥去烤给你吃!”武卓还是有些不放心,“阿玛,你去跟巴顿台旺说一声,让他去请个大夫来。”
库林一想,也觉得这样安心,扭头就跑了,乌苏里没喊住他,深感无奈,娇嗔道,“大哥,我哪有那么脆弱,不就是有点反胃吗?”
“不行!你身子本就不太好!”武卓眉峰凝皱,沉声哄慰,“也不是什么大事,请个大夫给你看看还是可以的。”
“今天四阿哥才走,我就请大夫,别人还以为我争宠呢……”乌苏里撅着嘴,嘟嘟囔囔,有些失落。
“你身子最重要!”武卓不容分说,强行按住想要起身的乌苏里,“坐好!想吃什么,大哥给你烤!”
乌苏里无力反抗,乖乖坐在远处,等着武卓给自己烤肉。
“乌苏里,你没看你检查结果吗?算算,你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小农突然出现,飞在乌苏里眼前,乌苏里大惊失色,“什么!!”
引得一旁看顾的青梅担忧询问,远处武卓和金宝银宝他们也担心地跑过来。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武卓急切地问。
乌苏里愣愣摇头,失神的坐回座位,喃喃自语,“没什么……”不过是怀孕了。
乌苏里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昨晚他们还在为爱鼓掌,今天她就知道自己怀孕快一个月的消息,天呐!
这么迅速吗?!难道第一次她就中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