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乳母颤抖的跪在地上,紧紧抵着地面,不敢多说什么。
“阿玛!”大格格看见胤禛来,眼眸一亮,兴奋的喊着阿玛,苍白的小脸都带上些许红润。
胤禛心里一软,慈爱的抚摸着大格格微黄细软的头发包,“宜尔安,今天感觉怎么样?”
“阿玛,宜尔安好多了,只是觉得有点闷闷的……”宜尔安孺慕的望着胤禛,忍不住起身坐起来,胤禛扶着她起来,将她抱到怀里。
苏培盛早就行动起来,打开了房门和窗户透气,又不至于有冷风对着床吹。
胤禛黑沉着眸子,质问跪在地上的乳母,“平日里,就只有你一个人照顾大格格?”
乳母猛地磕头,小心道,“平日里奴才照顾大格格较多,其他奴才只负责格格的衣食方面,奴才是大格格的乳母,大格格平日里更亲近奴才一些,所以……所以今日才是奴才陪着大格格。”
“哼。”胤禛按捺住内心的怒火,静静吩咐苏培盛,“苏培盛明日派人收拾好正院东厢房,后日派人接大格格去正院住。”
“是!”苏培盛答。
李氏挺着一个大肚子,泪眼朦胧的小跑进来,一旁扶着她的婢女心惊胆战,后面跟着奴才都提起心跟上。
一进来,李氏婉转悲戚地喊了一声,“爷~”
胤禛看着李氏没半点稳重的模样,当下不悦,“来了。”
李氏正要哭诉,被胤禛冷静的态度吓住,止住要掉的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胤禛,“奴才刚刚不适,未及时迎接爷,奴才有罪……”
胤禛没耐心继续听下去,冷声打断,“你有何罪?”
李氏嗫嚅不语,原本她只是以退为进,结果胤禛真的要问罪?李氏不知道哪里又做错了?
难道是进来时听到她摔东西的声音?
李氏立刻承认错误,“奴才有错,不该因一时生气就打碎了茶杯。可奴才就是不小心没忍住……”
李氏从一个塞钱进来的侍妾到正经格格,自然被胤禛宠过,而且她还怀了第三个孩子,后院里除了福晋就是李氏最受宠。当初小心畏缩的她,都有些忘记了曾经是个侍妾的时候。
因为自己低头认错,哄哄胤禛,便又能得到他的宠爱。
可是她忽略了,后院对于胤禛,一个女人不是不能被另一个女人替代,容忍和宠爱向来是看在仅存的情分上。
胤禛神情微缓,联想到昨天福晋传的话,胤禛便知道李氏为什么生气。想到当年李氏对自己的真心,也为他生了几个孩子,胤禛的心便忍不住宽容一二。
李氏向来是得宠惯了,被他宠久了,人虽不怎么规矩,但好在也不敢对福晋不敬。胤禛仔细端看着李氏那张芙蓉面,终是有些不忍。
“行了,起来吧!”
“谢谢爷!”李氏破涕而笑,忙走上前,温柔的问大格格,“大格格,是饿了吗?”
宜尔安点点头,李氏一听便有些不高兴,“王嬷嬷,还不赶紧给大格格摆膳!”
王嬷嬷跪在地上,不敢动,犹豫的望了一眼胤禛,胤禛冷漠开口,“还愣着干什么!”
“是!奴才马上去!”王嬷嬷踉跄的爬起来,小碎步退出房间。
李氏又安抚几句宜尔安,便问起胤禛,“爷,您用过午膳了吗?”
“还未。”胤禛肚子空空,从宫里赶回便以错过午膳时间,早就是饥肠辘辘。
“那不如就在落霞院用完膳,再回正院?”李氏期盼的望着胤禛。
胤禛不忍拒绝,便答应下来。
李氏大着肚子也不坐下歇息,仍站在胤禛一旁为他布菜。
“你有了身孕,坐下歇着,爷不用你布菜!”
李氏欣喜的坐下,时不时给他推荐一些菜式,又说起自己这几天的近况。吃的差不多时,李氏谈到了今天福晋当众晋乌苏里为庶福晋的事。
胤禛筷著一顿,放下了,拿起布帛擦嘴,“这事是爷跟福晋提的。”
李氏娇俏的面容瞬间有些扭曲,眼中流露出愤懑不甘,像往日一样娇柔还带着点娇蛮的语气问胤禛,“按照辈分,乌苏里氏才进府几个月,宋姐姐是府里的老人,都还未成为庶福晋,她一个刚入府的格格怎么能越过府中的老人?”
胤禛吃饱了,淡淡对上李氏的目光,“乌苏里氏有功,爷自然能赏赐她。还有,不过是一庶福晋,怎么算是越过宋氏?爷相信乌苏里氏不会是不受规矩的人,爷待你们难道有苛待不成?竟惹得你嫉妒她?”
李氏心一紧,赶忙笑着解释,“奴才只是一时为宋姐姐不平,一时口误,并未对爷的决策有不认同。”
胤禛不愿再追究,“你知道就好,爷向来不亏待自己人,后院事务虽然都是福晋管着,但位份之事取决于爷自己,此事容不得后院的置喙!”
此话一处,李氏莫名心中悲凉,难道不过几日,爷就被乌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