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岑安和钟阎已经在这里站了足足一个小时。
不知不觉,两人脚下落满了黑灰,都是那些不知死活想搞偷袭的人脸槐花。
直到这时,见识到两人的“心狠手辣”后,老槐树上仅存的人脸槐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集体装死,把自己深深藏在蒲扇大的槐叶背后,再也不摇头晃脑了。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难闻的气味,岑安吸了吸鼻子,慢慢蹲了下来,脑袋正好贴着钟阎的膝弯。
“累了你说赵凛走了没有啊”
说着,岑安长长叹息了声,歪着头靠在了钟阎腿上。
“不好说,再等等吧。”
腿弯处传来轻微的压力,依稀带着丝丝依赖,钟阎垂眸看着脚边的人
视线落下,映入眼中的是乌黑的发顶,还有柔顺蓬松的发丝中藏着的一枚小小的发旋。
鬼使神差的,钟阎抬手覆上那枚可爱的发旋,屈起手指,轻轻揉了揉。
他的动
作很轻,
,
但又莫名觉得舒服。
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郁闷和疲累,随着钟阎指腹的动作,仿佛正在逐渐消散。
岑安干脆闭上眼,默默享受着钟阎带来的、久违的舒适感。
片刻后,钟阎停了手中的动作,缓缓弯下腰。
耳边传来轻缓的鼻息声,钟阎视线望去,只见岑安阖着眼皮,那张白皙的面孔依旧漂亮干净,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嘴角居然松松地扯起了细小的弧度,看起来十分放松。
“岑安”钟阎喊了他一声。
岑安眼皮动了动,似乎是嫌吵,不爽地拧起了眉。
居然睡着了
钟阎忍俊不禁。
下一秒,一双手忽然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睡意朦胧中的岑安把他的腿当成了枕头,死死抱在了怀里。
钟阎“”
他想把人叫醒,但又不忍心。只好保持着姿势不变,任由岑安把他腿当枕头抱着。
不得不说,长久保持站立的姿势很难不腿酸腰酸,但这时候的钟阎显然乐在其中。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家伙在床上的睡姿不好也就罢了,蹲着睡居然也这样
岑安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觉得自己在抱着一棵树。
不对,树怎么可能长长软软还很有弹性呢自己肯定是被这破副本弄魔怔了
但不管是什么,总之摸着很舒服。
无意识间,岑安又贴紧了点,脸还蹭了蹭。并在钟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双手齐动,对着那棵“树”不断“上下其手”。
“”
裤腰差点被拽下来的钟阎狠狠无语住了。
他啧了声,左手猛地紧扣裤腰带,右手抓向岑安不老实的手,而这时,岑安不知道咕哝了声什么,手忽然抬高,猝不及防抓住了钟阎某处。
钟阎“”
混沌中的岑安还不晓得自己抓到了什么,只觉得手感软软的热热的,还挺大的,一只手还抓不下。这种感觉没来由让他联想到自己儿时住在乡下奶奶家时,在屋顶鸟窝里逮到的乌鸫雏鸟。
那雏鸟虽刚破壳没多久,但长得已经很大,捧在掌心中软软热热的,还时不时会动几下,顶得手心痒痒的,感觉十分新奇,让人忍不住想摸两把。
这边脑中还在稀里糊涂回忆着,那边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钟阎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岑安指尖轻动,爱不释手地对着趴在掌心的“雏鸟”轻轻摸了几下。
霎时间,钟阎全身犹如过了电一般,一股酥麻难忍的感觉席卷全身。
钟阎蓦然浑身僵硬,脑袋空白一片,咬紧牙关克制奔涌而上的某种冲动。
失神数秒后,钟阎急促呼吸几次,绷着脸,迅速抓住岑安不断作坏的手,用力拉开。
这下,岑安总算醒了。
他眼皮颤了颤,睁着迷茫的双眼,仰头看向钟阎。语气无辜,带着几分哑意。
“呜怎么了”
钟阎不太自然地躲开他的视线。
“没、没什么,你睡着了而已。”
这家伙怎么回事,说话语气不对啊,貌似有点心虚
岑安不明所以地将视线转向钟阎紧紧攥住自己的手,他的力道用得极大,握得自己指骨都开始隐隐作痛。
岑安挣了挣。
钟阎迅速放开他的手,然后以更加不自然的姿态转了个身,背对他。
岑安更加不明所以了。
他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揉了揉蹲得发麻的腰,一边悄悄打量钟阎。
钟阎背对着他,双手垂在腰侧,手指微微蜷着,看似有些紧张。
这家伙有古怪
岑安视线上移,看到了钟阎通红的耳根。
忽然间,他冷不丁想起了什么
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