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孟凌澈不会去太久。
再者说,他深知老槐树的规则,除了原路返回,孟凌澈无路可去。
另一边,从老槐树那里回来后,岑安和钟阎一直待在冥事铺,悄无声息地做着谋划。
不过从方姓厉鬼那里反馈的消息来看,结果并不乐观。
他们原计划是让“假岑安”怂恿赵烈明天再去找老槐树,没了人脸槐花的牵制,相信赵烈很快就能拿到保险箱,然后在吸收怨气之时,和赶过来的赵凛大打出手,到时候一定很精彩。
可惜
赵凛并不在府内。
“哎”
岑安横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双脚垂在床沿外,一边睁眼看着头顶的木质房梁,一边唉声叹气。
钟阎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垂眸看着岑安不停晃动的双脚。
床板随着岑安晃脚的动作吱呀作响,旖旎地刺激着耳膜。
钟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口干舌燥起来。
可怜此时的岑安正在苦思冥想用什么法子在赵凛和赵烈两败俱伤之际,同时阴死他们两个,压根没注意到钟阎脸色的变化。
就在他苦思之时
忽地。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大腿。
钟阎声音听起来有些涩哑“腿别乱晃了,床都要被你晃塌了。”
岑安“”
晃腿的动作蓦然被限制,而且那只大手宽厚滚烫,即便隔着裤子的布料依然能感受到那种热度。
更何况,大腿这种部位实在过于隐私了点。
岑安迅速反应过来,双手撑着直起了腰,等上半身稳住后,才抬手抓住钟阎的大手,用力往旁边掰。
钟阎倒是很配合地拿开了手。
床震的吱呀声响消弭一空,房间内却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岑安觉得气氛尴尬,绷着脸起身。
“那个有点热,我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