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焦急地在一旁不停搓手。
片刻后,“洞察之眼”停止不动,画面定格在树梢最深处。
那里没有人脸槐花,只有深黑的槐叶,树枝也不再是寻常的木棕色,同样变得深黑,树皮没有干枯的褶皱,而是光滑如蛇类的鳞片。
层叠的槐叶掩映下,一颗漆黑的“果实”悬在树梢。
孟凌澈眼神微凛,控制“洞察之眼”将画面放大。
很快,“果实”的全貌映入眼帘
事实上,用“果实”来形容这个东西或许并不恰当,它的外表方方正正,更像个箱子或盒子之类的东西。
更诡异的是
箱子像铁皮一样的边角,貌似被撞坏了,已经翘起了一个微小的裂口,而裂口中正有不明的黑色液体向外滴落,像被烧焦的血水。
血水滴落的速度很慢,仿佛没有拧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落在旁边的槐叶上,给漆黑的叶片镀上了一层诡异的色泽。
莫名的危机感笼上心头,孟凌澈不禁绷紧了唇。
旁
边三只鬼新娘不约而同露出既恐惧又垂涎的神情,
dquordquo,
呢喃自语“哈哈哈终于找到了。”
老槐树再次剧颤不已,这次的响动远超先前。
不计其数的人脸槐花像马蜂似的,有的嘻笑,有的尖叫,把赵烈围得密不透风。赵烈一时大意,被人脸咬到了肩膀,顷刻间血流不止。
吃痛的赵烈怒火中烧,厉吼一声,再次一拳抡在树干上。
老槐树坚不可摧的树皮被砸出一个巨大的豁口,木屑横飞,腥臭的汁液沿着树皮上的沟壑流淌。
不过没等流到地上,这些汁液忽然汽化,变成了一团团灰色的雾气,然后飘向旁边,汇入弥漫着灰雾的巷子中。
孟凌澈迅速向旁边避开,“高星星”同样如避蛇蝎。
原来这就是灰雾的来源。
然而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洞察之眼”上,“果实”的踪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想捡漏的“高星星”见捡漏无望,最终遗憾地啧了声,“算了,先离开这里,有机会再来。”
说完转身钻入灰雾,忍着被灰雾灼烧的痛,干净利落地消失在原地,三只新娘鬼麻溜地赶紧跟上。
孟凌澈收了“洞察之眼”,抬起眼皮扫了眼被人脸槐花围攻的赵烈,和被他护在怀里小鸡崽子似的“假岑安”。
冷淡的眼眸滑过“假岑安”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孟凌澈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讥嘲弧度,随后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此时的赵烈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五官狰狞,咆哮不断。
他低估了老槐树,也高估了自己,更何况还要一直护着“假岑安”,实力没办法完全发挥出来,时间长了,只会越打越吃力。
他瞅准时机弄死一大片挤在眼前的扭曲人脸,身前半米范围内被清空,赵烈顾不得喘息,立即抓住“假岑安”的肩膀,迅速冲向灰雾,消失在了巷子里。
尘埃落定
地上落满了数不清的黑灰。侥幸没死在赵烈手里的人脸槐花们发出胜利的咯咯笑声,不过却带着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
经赵烈这么一闹,老槐树树皮被打烂,树身上留下了几处狰狞的伤口,估摸着一时半会是没法恢复了,而人脸槐花的数量锐减,槐叶里只留下稀稀拉拉的一些,还剩下些没有成熟的花苞。
人脸槐花们笑了会儿,开始闭目养息。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然而下一秒,它们又猛地重新睁开眼,咬牙切齿。
因为不远处又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
岑安和钟阎猝不及防出现在老槐树下。
空气中充斥着阴冷、腐臭、烧焦和血腥的气味,岑安皱了皱鼻子,环顾一周,吃惊地瞪大了眼。
“我靠,这是哪位狠人的杰作”
钟阎蹙眉打量着凄惨不已的老槐树,推测道“不是赵凛就是赵烈。”
岑安点头表示赞同,“也只有他们俩才能
造出那样的动静了”
南锣鼓猫提醒您社恐反派如何求生无限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好不容易等到动静消失,他们才悄然出现在了这里。
望着头顶数量感人、明显萎靡不振的人脸槐花,岑安心动了。
对他们来说,现在是寻找保险箱最好的机会。
岑安从物品栏取出破手的好兄弟。
神偷的左手。
好兄弟的掌心嵌着两枚硕大的眼球,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有类似“千里眼”的作用,完全可以当成另一种形式的“洞察之眼”。
好兄弟在老槐树下跳来跳去,像狗似的不断嗅着空气中的气味,最后猛地一跃,跳到岑安的肩头。
岑安肩膀一沉,想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