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地说道：“阿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当时我真的想去追你的，只是受到了洛芸的欺骗。”
“阿筠，如果当时我追到你，把一切说开，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个结局？”
这人都死到临头了，还在为自己的卑劣找借口，还觉得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在他心里，洛芸、国师、老皇帝和盛泽都是绊脚石，蒙骗他，阻碍他，让他被迫一次又一次地放弃妙筠。
可他也不见得有多爱妙筠，更多的是求不得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二十多年里，他夜夜辗转反侧，不停地美化记忆中自己的形象，到最后甚至骗过了自己，觉得自己对妙筠的爱是单纯而真挚的。
魂飞魄散的卫蠡没有得到答案，最后一刻，他只得到了沈嬛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厌恶。
一切尘埃落定时已近半夜了。
四周点了很多灯，亮如白昼，沈老爷让人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一行人吃过后在沈府留宿了一晚。
夏日的月夜很疏朗，星子点点，四下寂静，只有屋檐下的灯笼在随风晃动。
姜柚已经洗漱好了，正坐在妆台前拆发带时，突然察觉到了异样的动静，她起身打开窗，只见李长泽正在轻车熟路地翻墙。
听见开窗的声音，他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墙头上摔下来。
李长泽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姜柚大眼瞪小眼，小声解释道：“遇到这样的事，嬛嬛心里肯定有些害怕，我想去她窗外陪她说说话。”
在她揶揄的目光中，李长泽忙拱手告辞，匆匆地翻走了。
“哈哈。”
姜柚刚笑出声，身后就突然传来了九枝雪的声音：“柚柚，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