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新月鹰视狼顾之相,大忠似奸之心,深受皇恩却勾连禁中,名为水臣,实为水贼,久必为之祸!请烹之以谢天下!”
水都富以头抢地,掷地有声的数落着鬼灯新月的种种罪名。
伴随着话音落地,在场的一众人等纷纷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幸灾乐祸的看着日下政人。
水都富这调子一起,在场的人就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毕竟这种场景他们在天守阁可以说是看得太多了。
不过这次和过往的情况都不一样,针对的目标不仅仅是在场的大臣,而是连带着把雾隐也带进去了。
或者说其实水都富的主要目标其实是鬼灯新月这个雾隐村实际掌控者外加大名的“义子”,日下政人才是被波及的那个人。
别看水都富叫嚣着要烹杀鬼灯新月,但是他作为雾隐村的实际掌控者,在场的人都知道想杀他基本是不可能的。
哪怕大名有这个心思也根本不可能。
在场的人尽管饱受上下尊卑的影响,将忍者看做是工具人,是可以用完就丢的垃圾。
但是在场的人也顶多是用完将其丢弃,而不会起灭口的想法。
无他,因为早在“一国一村”这种政体确立之初,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就默契的为这种政体定下了调子。
国家指定忍者村为国家唯一军事暴力机构,并为此提供军费及物资支援。
作为回报,忍者村保护国家安全并且在首领的任命上要得到大名的认可,忍者村的首领需要宣誓效忠大名。
从这里可以明确看出来,国家和忍者村之间,更像是一种平等的战略伙伴关系。
但是这套模式在实际运行中,由于经济命脉被国家卡住,导致国家的地位实际上是高于忍者村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大名也顶多废黜忍者村的首领,而基本不会对其进行灭口。
因为忍者村并不完全是国家的附庸,是有一定自主权利的,废黜首领已经是大名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之前水敬太因为鬼灯幻月僭越的事件勃然大怒,也没有想着烹杀或者废黜,也就是在军费问题上下下手脚,从中也就可见一斑了。
同样的,这也是当初为什么鬼灯新月对他如此恭敬时他这么开心的原因了——因为鬼灯新月当时的举动毫无疑问是将自己的地位下放,从近似平等的地位摆在了一个远远低于的臣属位置,这也是水敬太当时为什么信了他鬼话的重要原因。
与之相对的,当时水敬太有多么的高兴,他此时就有多么的愤怒——且不说对于帝王来讲,特别是一位视面子大过一切的小心眼帝王,这种自作主张外加内外勾连本来就会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单说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就是他水敬太不能忍受的。
所以单从这次水都富的要求上来讲,烹杀鬼灯新月是不可能烹杀的。
但是基于破窗效应,如此之下估计水敬太会马上废除鬼灯新月的“义子”身份,并且等到他真正继承水影位置的时候予以否决。
而这,也是水都富真正的目的所在。
在场的所有人在捋顺了这一层关系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感慨于水都富这小子抓人把柄的狠辣程度。
“殿下,听我解释……”
之前还信心满满的日下政人当即被水都富的这一番发言给搞得冷汗直流,马上跪了下来就准备与鬼灯新月进行切割。
在他看来,尽管鬼灯新月作为忍者,作为雾隐村的实际掌控者,对于自己的复仇计划有很大的帮助。但是这复仇计划的关键终究还是需要自己来执行,鬼灯新月没有了还可以找别的忍者,但是自己没了可就真的没有复仇的希望了。
“不用解释,我只问你一句。都富所讲,鬼灯新月的所作所为可都是真的?”
水敬太摆了摆手,没有继续听他的讲话,反而直接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对于水敬太来讲,他在意的是那些富商和落魄贵族么?
对于掌握五大国之一的大名来讲,这些人是什么臭鱼烂虾?
甚至于,他连鬼灯新月是否和日下政人勾结内外都不在意。
因为他相信只要鬼灯新月有哪怕一丝丝的理智,都不会轻易对他下手的。
因为这也是他们五大国大名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在“一村一国”政体确立之初,他们便互相之间有过盟誓,若任一国大名因忍者而出事,而其余四国共击之。
毕竟当年面对着能够毁天灭地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要说他们心中一点不怕也不现实,所以他们五大国的大名背地里暗暗定下了这个盟誓。
水敬太真正愤怒的,是鬼灯新月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将他这个大名当猴耍,而这也无疑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这,我……”
日下政人看着脸色铁青一片的大名水敬太,脸色涨的通红,脑门冒出一片细汗——作为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