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在喧嚣的蝉鸣声中,观月音迎来了他在咒术高专的第一个暑假。
他是六月下旬才入学的,这个时间点已经接近一个学期的尾声了,而咒术师等级评定下来是七月初的事情,之后他没上几天课就放暑假了。
咒术高专的暑假和普通学校的暑假不一样,虽然白天的课程全都停了不上了,但他们的任务却没有停,问就是咒术界人手不足。
对此,观月音只有一个问题:“有加班费吗?”
夏油杰露出慈爱(?)的微笑,打消了他的美好幻想:“咒灵不过暑假。”
“咒灵不过暑假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压迫未成年打工人的理由吗!”观月音痛斥这种全年无休的黑心资本家行为,“没有节假日,也没有加班费,咒术界没有劳动法吗?没有人申请劳动仲裁吗?”
夏油杰淡定地说:“没有,只有一个叫咒术规定的东西。”
“……听起来就像某个原始部落约定俗成的规定。”
“嘘。”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必戳破了。
观月音愈发觉得咒术界要完。
尽管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体验了从文明社会倒退到封建社会再倒退到原始社会的心坎坷经历,但由于每次进账的金额非常可观,他就不计较这么多了,甚至他还是一年级生里接任务最频繁的那一个。
他估摸了一下,按照这个速度,在升入二年级前连本带利地还完债是绝对没问题的。得出了这个结论,以至于他看到咒灵都觉得它们是行走的钞票。
如果他还在起早贪黑地打好几份工,以时薪几百日元的工资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完。
除了祓除咒灵以外,练习咒术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写作体术训练、读作挨揍体验的日常是其中之一,而另一个方向就是咒力的精细操作。
夏油杰的猜想是对的。
经过多次尝试,观月音确定了他的术式可以做到压缩,但成功率不高,他无法做到精准控制,压缩同一个物件出现占用字节不一样的情况是常态,包括一会儿塞得进一会儿塞不进了。
观月音很苦恼,他找不到窍门,求助同期生也得不到太大的帮助,他们的术式是不同的类型,只有夏油杰的咒灵球和他的压缩能力有些搭边,但夏油杰根本不需要考虑字节大小与释放咒力之间的关系。
他深刻地感受到太新潮也是一件麻烦事,根本没有前人提供思路和经验。
“把你揍到濒死状态试试?”
毫无疑问,提出这个馊主意的是五条悟。
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观月音非但没有拒绝这个胡闹的办法,反而在思考片刻后跃跃欲试地答应了下来:“好啊,那天我昏昏沉沉的早就记不清是什么感觉了,正好让我回忆一下,说不定可以打通我的任督二脉。”
“音,别跟着悟乱来。”夏油杰不是很赞成,“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到时候把你轰得连灰都不剩,连硝子都救不了你。”
“哦……也是,我还不想被装进骨灰盒里都缺斤少两。”观月音沉痛道。
“才不会的好吧!”五条悟囔囔着,不知道是在反驳哪一句话。
夏油杰不信任地斜眼道:“每次你保证不会忘记放账也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不服气地反驳:“我放过帐的!”
最后,还是路过听到这段对话的夜蛾正道对着观月音和五条悟的后脑勺一人来了一下,严肃地警告他俩不准乱来,才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打通任督二脉的计划被扼杀在摇篮中,观月音只好重复最基础的训练,他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寝室里拿着同一件物品在手机里进进出出,让他有一种使用拉力器强身健体的即视感。
咒力操作的精度有没有提升他不知道,但他的手臂肌肉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有一次五条悟来寝室串门,碰巧撞见他在练习术式,当场缺德地笑出了声:“音,你在拉手风琴啊?”
观月音:“?爬。”
暑假过得和平时上学的日子大差不差,除了假期头几天夏油杰中途回了一趟家,一年级生都待在学校里。五条悟不乐意回本家,家入硝子需要时刻坚守在岗位,观月音则没有回家的必要。
虽然观月音和同级生们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彼此之间很快就混熟了,仿佛大家都是同一天入学的,而不是他中途插班进来的。
四个人闲着没事就经常串门,一起吃夜宵打扑克,偶尔还会玩玩观月音带来的飞行棋。
如果是四个人都在的场合,最后往往是家入硝子打着哈欠先一步离开,她的工作太辛苦了,睡眠不足是常态,没有这些男同学精力旺盛。
被留下的三个人玩困了也不回自己的寝室,直接原地躺倒一睡。虽然他们说好当天游戏的优胜者可以获得床的使用权,但最后优胜者也难逃被另外两人从床上拖下去的命运,沦为睡地板的一员。
这位优胜者大概率是观月音。
用五条悟的话来说就是“这家伙的狗屎运太好了”,无论是牌运还是骰运他都好得离谱,拿飞行棋来举例,虽然还没有到连续丢四个六率先全体出家门的地步,但如果是他们同时到了终点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