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众人所在的洞窟里,古云实脸上有些担忧问道:“沈姐姐伤得重吗?”
沈香引斜靠在墙壁边上,摇头:“还好,但是我的银针丢了…”
古云实大惊:“啊?!那怎么办!”
沈香引没抬眼,说:“刚才还在,可能来的路上掉在哪里,你去帮我找找。”
古云实挠挠脑门喃喃说:“我不认识方向……”
鹤冲天顺势提议:“我跟你一起去。”
针丢了是假,有话交代是真。
鹤冲天带古云实返回溶洞迷宫里,沈香引起身摸了摸还在昏睡阿金的额头,又扒开他的眼皮看。
蛊解得干净,彭老果然有些本事。
几个老人在用苗语聊着什么,彭老偶尔插两句话。
她虽然听不懂,但是听得出来古爷爷的语气不好。
她猜想可能是大家埋怨她不过丢了根针,为什么要古云实和鹤冲天大动干戈的去冒险。
对上几个老人不满的眼神,也没解释。
不多时,鹤冲天带着古云实回来了。
古云实手里拿着鹤冲天提前给他的布包,递给沈香引:“找到了。”
到底是城府浅,也不知道鹤冲天怎么跟他说的,古云实表情难看。
古爷爷一看到他立刻上前关切:“云实,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
古云实想了想,“没有…就是饿了……”
话刚落音,沈香引心颤了一下,听到了远远的什么声音,严厉道:“嘘——”
空气瞬间安静,很快大家都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咚咚咚——”
沉闷而深邃,像大鼓的声音。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切,整个空间都剧烈震荡起来,极具压迫感!
彭老高声道:“大家贴墙站!”
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沈香引刚拖起阿金,鹤冲天扳开她的手,拖着阿金靠墙。
众人靠在墙边,沈香引问:“这是什么声音?”
彭老的语气复杂,兴奋中夹杂着无奈,他抬头看着小小洞口透进来的白日天光,说:“今天是十二月初四。”
古云实诧愕道:“今天…是祭先人的日子!”
巨响急切的大鼓声庄严,在洞穴的腔体内被放大,沈香引捂着耳朵,继续问:“祭先人?”
古云实回:“晃水村有老人出走的习俗,村长在山顶盖了一座小庙,每年苗年
细思极恐,古云实一阵恶寒,后背发冷。
自他有记忆以来,每年都会跟着家人一起到山顶祭先人。
奉上好酒好菜,祈福、表达思念,仪式结束后,把所有的贡品带着虔诚和敬仰投放进天井中。
那口“天井”,原本只以为是仪式中一个形式,用以寄托,不曾想,井下是如此一幅活地狱的景象!
那么多年的祭祀、节日的热闹和美好,瞬间都变得恐怖阴森。
村子里,除了村长,还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看看周围,被困死被丢弃在这里的老人,无限悲哀的抬头看着,如果他们还有亲人活在世上,此刻一定在祭祀中,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咫尺天涯。
随着大鼓声的节奏到达高潮,一阵刺耳声音划破空气、扰乱耳际,声音抬头看,小小的孔洞掉东西下来了!
速度极快,不敢想象,如果被砸中,会是怎样血肉四溅的场景!
“砰!”一声轰鸣巨响回荡在空气中。
在场的人都被吓得一颤,巨大的红布包裹着不知什么东西。
接着是
沈香引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按理说,有人送丰富的吃食物资,应该喜悦才是,但是没有人笑。
除了古爷爷,他鼻孔都张开了,应该是闻到了烧鸡的味道,吞了吞口水。
最新的红布包裹砸扁垫在下面的,终于不再掉东西下来。
可能是声音太吵,阿金懵懵懂懂的睁开了眼睛,慌乱道:“这是哪?”他看向众人:“你们……?”
古云实大概向他阐述了事情经过,阿金受到很大的冲击:“不可能!村长不是这种人!”
古云实摇头无奈:“事实摆在眼前,人心隔肚皮。”
阿金没有继续反驳,抬头大喊:“喂!!有没有人!!听得到吗!!!”
彭老坐起来,咳嗽了两声:“别白费力气了,他们听不到,这周围的岩壁吸纳声音,还有……这鼓声,不就是为了遮盖我们的声音吗……”
众人陷入沉默,古云实才意识到,为什么村里有一条铁定的规矩,每年除了十二月初四,其余村民不可以到先人庙里,说辞是会惊扰先人,其实是怕事情败露……
古云实想到了什么:“一年只有这一次投放食物吗?这怎么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