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放羊的孩子,无聊的时候就对村民大喊狼来了,村民来了发现没有狼。但第二天,孩子无聊继续对村民大喊狼来了,村民来了没有发现狼。第三天,孩子无聊继续对村民大喊狼来了,但村民没有理他。最后狼真的来了,并把孩子吃了。这个寓言告诉我们……”
任辞盈看向楼淮,让他接下去。楼淮听过这个故事,但他总觉得任辞盈说的这个版本跟他妈妈说的好像不太一样,“告诉我们小孩不能撒谎。”
听到楼淮的回答,任辞盈摇了摇头,“不,是告诉我们,无聊的人会死亡。”
楼淮一脸懵,他现在确定任辞盈说的版本跟他妈妈说的就是不一样的。“我妈妈也跟我说过一个跟这个好像的故事,但是她跟我说的是小孩子不能撒谎,不然会被狼吃掉。”
“这很正常,每个故事就是会有不同的版本。”
“那为什么无聊的人就会死亡?”
“呃,不知道。我爸跟我说的时候我没问这个。”
……
楼淮特别喜欢听任辞盈说故事,因为任辞盈说的故事跟他妈妈告诉他的都不一样,让他又新奇又想听。可是任辞盈不再热衷于对楼淮说故事,她迷上了看电视。
上个星期任爸没上班带任辞盈去工地附近大超市逛了一圈。当他们逛到卖彩电区域时,任辞盈发现有几台展示的彩电在播放动画片。从那之后,任辞盈每天吃完午饭后就会跑去超市彩电区看电视。
无论电视上放的是动画片还是电视剧,纪录片,任辞盈都看得不亦乐乎。超市里的工作人员也不会赶任辞盈走,只会在打扫卫生时候让任辞盈到另一边蹲着看。任辞盈蹲累了就直接坐在地板上,晚上任爸洗衣服的时候看着都是灰的裤子傻眼了。
“任辞盈!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小女孩,你要爱干净,懂吗?”
“为什么小女孩就要爱干净,那我不当小女孩了,我当小男孩了。”
“小男孩也要爱干净,你别给我又乱扯。”
“哦。”任辞盈对任爸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对她而言,怎么舒服怎么来,她继续坐在地上看电视。
看了一中午电视,任辞盈下午一上课就困了。两三分钟后,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任辞盈睡姿古怪,她一会歪到左边,一会歪到右边。没一会儿,她已经歪到了楼淮的桌上。楼淮看着自己桌上突然出现的这一颗头,他把自己缩到角落,给任辞盈留足可以任意享用的睡觉空间。
王老师拿着书一边讲课一边走下讲台,他的眼神随意往四周看,观察同学们的听课状态。有认真听讲的、有发呆的、有小声说话的、有做小动作的,还有……
王老师目光一凝,聚焦到第四组第三排坐外面,沐浴着阳光,头趴在两张课桌中间,正闭着眼,小张着嘴,嘴角还流出口水,一脸惬意享受的任辞盈身上。然后王老师视线右移,看见恨不得全身贴在墙壁,缩成一小团,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楼淮……
王老师喊了好几声,任辞盈才悠悠醒来,然后她就被王老师罚站五分钟。还带着起床气的任辞盈气鼓鼓地嘟起嘴,双手叉腰,一副非常不服气的模样。
王老师才不理会她这种幼稚行为,继续讲课。任辞盈的衣袖被楼淮拉了拉,任辞盈低下头,坐在座位上的楼淮递给她一包纸巾,然后指了指她的嘴角和沾上口水印的书本。
任辞盈随便擦了擦,便累的不愿意再动,楼淮只好用纸巾重新给书本再擦一遍。任辞盈悄悄把一只腿翘在板凳上,减轻身体负担。
之后的好几天,任辞盈都会因上课睡觉被各科老师喊起来罚站。学会偷懒姿势的任辞盈倒也无所谓起来,慢慢地,她开始学会一项新技能,站着也能睡着。楼淮很是震惊,并表示自己也想学这项厉害的技能。
“想学也行,但你要喊我,任老师。”
“好的,任老师!”
在任辞盈的“倾囊相授”中,楼淮也成功学会站着睡觉。下午放学后,楼淮向楼妈展示自己这项“特异技能”。他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夸奖,只见楼妈皱着眉头问他是跟谁学的时,楼淮呆呆的诚实回答“跟我同桌”。
吃过晚饭,楼淮回到房间做作业。楼妈将楼淮学站着睡觉的事情告诉楼爸,“我怀疑小淮之前问我要钱的事情也跟他同桌有关系。”
“怀疑?”
“是啊,你想想。小淮他没上小学之前多乖一孩子。现在呢,才上小学一个多月,学会撒谎跟我们要钱了,还学会什么站着也能睡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肯定都是跟他同桌学的。”
楼妈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直接打电话跟班主任桑老师约好明天下午在学校办公室见面,说一说孩子的事情。
天空晴朗,日光明媚,花坛里的木芙蓉与凤尾花随风摇曳。这样好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
看了一中午电视的任辞盈舒舒服服的再次进入梦乡。可是,今天的阳光太过炽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