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察觉有人动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秦阿奶探究的目光。
唇角微勾,“想不到本宫还能和你再次见面。”
秦阿奶嘴唇翕动,“贵妃娘娘别来无恙。”
“哼!既然知道本宫,还不给本宫弄间好一点的房子。”
秦阿奶眼神泛着冷意,“贵妃娘娘不知如今年月吗?如今国号是元,而不是晋,而您,也不过是前朝贵妃,应该有很多人在追杀贵妃吧?不然贵妃也不会流落至这般田地!”
见秦阿奶对她丝毫没有尊贵,孙贵妃眼神冷肃,“你们如今的好日子怕也是来之不易,你说如果府衙知道了你们收留前朝皇子,会不会更加惊喜刺激呢?”
秦阿奶后背一僵,继而走出柴房,没有理会孙贵妃。
秦阿奶一出去,看着秦家一众人都在外面等着她,大伙不语,一直跟着秦阿奶都屋里。
他们清楚秦阿奶和孙贵妃之间的新仇旧恨,也没忘当初在京城圆宝差点出事。
谢辰站出来,“阿奶,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要不然我现在离开,至少衙役来了,不会牵连到大家。”
秦司靖拉住谢辰,“辰哥,你别怕,他们没什么证据的。”
圆宝拉着秦阿奶的手,“阿奶,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
圆宝在秦阿奶耳边说了好些悄悄话。
没出一会,府衙果然来人了,竟是知县亲自过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被锁在柴房的孙贵妃自然高兴,她堂堂贵妃尚且不好过,曾在她手底下过活的贱民凭什么过的滋润。
可是不等她高兴,柴房门打开,衙役全冲着她来,一左一右架起孙贵妃。
孙贵妃不可思议,“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抓谢辰啊,那可是前朝五皇子!”
衙役看着秦阿奶,秦阿奶摇摇头,“官爷,只有她昨晚到我家投宿,至于什么五皇子,我们不认识。”
孙贵妃尖叫,“她在说谎,我亲眼看见的!”
知县怀疑的目光在秦阿奶和孙贵妃之间来回打量。
钱疖子出来,阴冷的目光扫过知县,“这里没什么五皇子,整个金漠老子也没见过啥五皇子,要不老子带你看看?”
知县在金漠时间长,自然清楚钱疖子是什么人,吞了口唾沫,摆摆手,“不了。”
孙贵妃慌了,“为什么?你搜啊!”
知县满脸不耐,让他在钱疖子头上蹦跶,他是疯了还是傻了。把孙贵妃交上去定能得不少赏赐。
“来人,带走!”
再次听到孙贵妃的消息是在除夕年夜饭上。
宇文谨
和宇文邺突然造访,秦家人间宇文谨第一次来,还怕招待不好,结果宇文谨直接找了空插进去坐下。
“我来是告诉你们关于孙贵妃的事,异均阁的消息。”
异均阁可是金漠最大的收集情报的地,那里面的消息准没错,秦家全都凝神静听。
“孙贵妃,死了。”
孙贵妃被知县带走后,给上头写了信,上头直接让人把孙贵妃带到军营,孙贵妃被人玷污,自觉受辱自尽了。
秦阿奶听着这个消息眼眶湿润,“爹,这么多年,终于给你报仇了。”
秦阿奶抹了把眼泪,起身拿出一瓶酒,给每个人倒上,“大伙,喝酒,今儿我陪大伙喝,不醉不归!”
见秦阿奶这样,圆宝也松口气,总算是把孙贵妃拐到家里,让阿奶亲手把孙贵妃送上断头台。
吃过年夜饭,几个孩子非要守岁,宇文谨本来想把宇文邺带回去,结果宇文邺死赖在秦家不起,圆宝也跟着大伙一起。
几个孩子边嗑瓜子边聊天。
差不多子时,圆宝已经困的不行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秦司意几个看着捂着嘴笑,秦司迩把圆宝抱到炕上,“妹妹,睡吧。”
秦司靖拉着秦司迩,“三儿,我觉得那会宇文邺他爹说孙
贵妃死的时候,圆宝一脸料的样子,这事不会圆宝早就知道吧?”
圆宝睡得迷迷糊糊,听见二哥哥的声音,小嘴巴巴的,“当然了。先生给,消息,我们早就,知道,孙贵妃,来,就将计就计,把孙贵妃控制到院里,到时候,交给府衙。”
圆宝说的断断续续的,但是大家都能听懂。
圆宝皱皱眉,“但是,可怜钱叔,受伤了。”
宇文邺挑眉,“钱叔一点都不亏,小姑姑天天给他换药,他都不用自己动手。”
窗外,秦阿奶的脸早已满是泪水,“圆宝,阿奶谢谢你。”
开春,又是一年播种时。
不过霸天门的动作倒是越来越多,圆宝好几次在秦家附近发现霸天门的人。
这天,秦家人忙活了一天,早早睡下了。
夜晚,院里传来打斗声,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