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霍启安慌忙的拒绝。
男人就是这样,不管这苏神医会不会真的说出诊断结果,但他也不想让任何知道自己不行。
虽然苏神医并没有为霍启安看诊,但是所有人下意识的都会相信沈惜荷的话,毕竟她可是成功的诊出了长公主的喜脉,显然她的话可信度很高。
众人原本以为今日只是一场普通的看诊,却没想到吃到的是惊天大瓜。
雨停了,看诊也结束了。
转角处,沈惜荷碰见了还未离去的霍启安。
他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惜荷的身上。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是个孕妇,那张脸也和寻常妇人也没有太大区别,可他总觉得眼前的女人,让他产生了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可脑海里却又完全没有印象。
但凭借着对周遭事物的敏感程度,霍启安自然是察觉到对面这个大着肚子的女人隐藏着的深深敌意。
他阴恻恻的开口:“你是谁的人?”
“小人自然是妙春堂的医徒。”
霍启安继续逼近:“你今日是故意的。”
沈惜荷嘴角噙着笑:“驸马爷怕是误会了,小人只是在做医者该做的事情罢了,不过讳疾忌医终究是对驸马百害无一利,驸马还是趁早去治一治这肾虚的毛病,否则如何能讨得公主欢心呢?”
霍启安脸色更加阴沉可怖,与秦素心擦肩而过之时,他故意放了狠话:“你给我等着!我定不会放过你的!”
沈惜荷笑而不语并不回应,只是望着霍启安离去的背影低语道:“你且放心,我也定是不会放过你的,不过不着急,咱们来日方长!”
……
西凉国,长公主府。
霍启安一回房内,就全程黑着一张脸。
屋内的气氛低沉至极。
长公主也有些心慌的不断在观察霍启安的脸色,几次欲言又止,却始终没敢出声。
“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霍启安咬牙切齿的问。
“你我都成婚了,你还这般不知廉耻的跟那些男人混在一起,你当我是什么?”
这一世,他已经被女人背叛过太多次,他头顶上的绿帽子也是从未停歇过。
而如今的他经历两世,也曾是万人敬仰的摄政王,哪里又受过这种屈辱!
可宋薇凝毕竟也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向来也都是被人捧着的,很少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她心中自是不悦道:“你这是在怪罪我?”
“你该知道,在你来之前,我的后院里本就养了不少面首,当初你都不介意,如今你又来计较什么?”
“再说了,我们西凉国向来如此,女子养面首,找小倌儿再正常不过,几男共同服侍一女也是常见的很,你别那么大惊小怪行不行?”
西凉国一开始其实并不是一个女权国家,曾经也是男权当道的国度,直到西凉皇室多年没有皇子出生,全都是清一色的公主,无奈之下皇帝才把皇位传给了公主。
然后女皇当道政后,却下令延续传统,日后的继承人也全都是女子继承。
不过虽皇室女子当政治国,可朝臣们却依旧都是男子,即便是女皇当政,却也没有下令同意女子可以如同男子一样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
因为一旦同意女子入朝为官享受和男人同样的社会地位,势必会导致国内秩序崩坏。
西凉国毕竟是荒蛮之地,土地资源和条件并不算好,很多农活都必须是孔武有力的男人才能做到,而女人们的生产劳动力不如男子,这也就决定了在西凉国,即便是女皇当政,男人却依旧还是主导地位,而西凉的女子还是与别国一样,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就导致西凉国,只有皇室以女子为尊,可是民间还是奉行着男子为尊的传统。
所以宋薇凝的花柳病一传出,多少还是会受到世人耻笑的。
霍启安见宋薇凝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甚至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激怒。
他越想越气,语气不由自主的就重了几分:“你怀孕便罢,可你是有多脏,居然得了花柳病!”
“那是什么病?那是千人枕的窑姐儿才有的病,你真是不知廉耻,肮脏至极。”
这些话着实把宋薇凝深深刺痛了。
她说话也不再有所顾忌,对着霍启安一通劈头盖脸的数落。
“你说我不知廉耻?不是你一门心思非要勾搭上我的吗?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霍启安,你别忘了,今日一切都是你自己求来的,是你有求于我!”
“我可不欠你什么,你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我能给你一个名分做驸马,已经是仁至义尽,你别不识好歹。”
“更何况,你一个不能生育的太监,你不能让我有孩子,怎么还不允许别人跟我有孩子吗?难不成你非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