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荷见那云六公子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当即对那要嫁给这云六公子的姑娘感到悲哀。这若是真的嫁了这种人,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只不过最奇怪的还是属于雍王对这云家六公子的态度。
之前听说,云六公子的继母是雍王的姨母,说起来他们在礼法上的确算是半个表亲。
以雍王的身份,他对云六公子根本无需这般容忍的,可偏偏他就忍了下来?
瞧那云六公子对那雍王的态度也是有恃无恐的,难不成这云六公子手中有雍王的把柄不成?
至于其中究竟有何内情,沈惜荷也只能暗自留意。
见眼前这么多人挤在这的确是烦心,北齐公主出声抱怨道:“雍王殿下的家事还是和云公子回家说吧,这万花楼我是头一次来,可不想败了兴致!”
“莫公子说的是,这毛贼说不定已经逃匿去了别处,那本王就不打扰公子雅兴了。”
雍王带着官府的人走后,那刚刚得罪了沈惜荷的秦妈妈立刻贴了上来想赔不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的罪还请莫公子见谅啊!”
见沈惜荷不愿意搭理她,她便慌忙地拿出刚刚沈惜荷给她的金叶子放到北齐公主手上赔笑道:“莫公子想听若烟姑娘唱曲儿奴家这就去给你叫来。”
“不必了,没兴致了!”
“莫公子,要不奴家再给您送上一桌酒菜?诶,莫公子……”
沈惜荷不顾老鸨的忐忑,带着北齐公主上了楼,刚刚走到厢房门口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嘶,沈惜荷有些吃痛的抬起头,面前这个挡住她去路的人正是刚刚那个混不吝的云家六公子云六。
“滚开!”沈惜荷不耐烦地低吼道。
云六一脸坏笑地伸出自己的胳膊拦住了沈惜荷的去路,窄窄的走道竟然被他给堵死了。
“你竟敢挡我们的去路,是活腻了吗?”北齐公主没想到竟然又是刚刚那无赖找上了门便当即大声呵斥道。
云六无视北齐公主的话,径直地朝着沈惜荷压了过来,仔细观察了下沈惜荷的五官后给出了一个还不错的评价:“长得还不错,是个小美人。”
“无耻!”
沈惜荷当下便知道自己被调戏了,她伸出手就想给这无耻登徒子一巴掌,那只手刚刚伸出去便被云六牢牢抓住了。
“两位小美人,脾气太暴躁了不好!”云六坏笑的说道。
“混账,敢对我家公子无理!”北齐公主一拳便打在了云六的腹部,只见他闷哼一声,脸色有一些痛苦。
北齐公主虽然是个女子,但因当地风俗的原因,也是练过一些拳脚功夫的。
云六捂着腹部表情痛苦,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力气却很大,这一拳下去竟然让他有些吃不消。
“呵,公子?不知这位究竟是公子,还是夫人呢?怀了孕就别来这种地方了……”云六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后笑着问道。
沈惜荷当即黑了脸,她今晚上的伪装是很用心了的,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人一眼识破。
只是雍王都没有看出来,这眼前的年轻男人居然一眼看透,似乎这个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纨绔。
“你的眼神告诉我,我猜对了。”云六笑道。
沈惜荷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意。
“怎么想杀我灭口?不过我可是皇亲国戚,你杀了我,即便是北齐使臣,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沈惜荷微微蹙眉,很好,竟然有人敢威胁自己,只是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呢?
他的举动分明就是故意挑衅!
“听说你是雍王的表弟,既然是皇亲国戚,又为何要私自偷到京城的布防图呢?”沈惜荷也微笑着回应。
云六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也能一眼看破自己,不过他没有气急败坏,反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怎么就确定是我?”
“万花楼就那么点大,那群人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除了你的房间没有搜他们一个地方都没有漏。”沈惜荷回答道。
云六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又问:“就凭这个,也证明不了这事情和我有关系。”
“味道!”
“什么味道?”
“你身上鲜血的味道,还有烟熏的味道,你刚刚挨了我同伴的一掌,那渗血的味道很浓郁的,是新鲜的伤口,你身上烟熏的味道想必是在房间里烧了夜行衣的留下的味道吧,你之所以下楼,就是怕他们强行搜查你的房间不是吗?”沈惜荷分析道。
云六忍不住想要为这个女人鼓掌,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能如此的精明呢?这里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不过你说的那些证据都将不会成为证据,如你所说,衣服已经烧了,房间里的味道也已经散去了,至于伤口嘛,你要不要看看?”云六说着便当着沈惜荷的面拉开了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