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霍启安的杀意还未曾收回,少女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又慌忙道:“你杀了我也没用啊!你那蛊毒每月十五必发一次,眼瞧着你的蛊毒又该发作了,若是没有缓解的药物,你必然会被活活疼死。”
“可是你留着我不还有用吗?最起码可以赌一赌,或许我娘真的有能力帮你解开呢?”
听那少女这般说,霍启安眼中的杀意才渐渐消散。
“你娘什么时候能醒来?”霍启安不耐烦地问。
“大概只需要几天就能醒来了。”
少女心中其实也没底,但因为她刚刚无知地想要留住男人从而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如今想要活命就只能稳住这个男人再说。
霍启安想着,反正复仇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就躲在这山林里好好重新计划,届时他再出击时,便能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你先带路吧!”霍启安这才冷着脸,同意跟少女回去。
一路上,少女的步伐轻快,仿佛把刚刚自己差点被人掐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霍启安不免有些疑惑地问:“你就不怕我吗?”
少女点头,回答得一脸真诚,“你要杀我,我自然是害怕的,可我也高兴你选择相信了我。”
“我不起害你之心,一直帮你,你总不能还想着杀我吧?”
这番道理说得霍启安一愣一愣的。
可偏偏这话他又无法反驳,只觉得这小丫头人小胆子大,是无知者无畏。
“你若不起歪心思,全力帮我,日后待我夺回一切后必然是会报答你的。”霍启安终于给出了承诺。
少女开心地笑道:“是吗?那公子可要记住了,我叫淼淼,你日后可一定要来秀水寨来找我。”
……
东宫。
沈惜荷刚离开没多久,庆帝的御驾便直到东宫。
太子虽然早就从沈惜荷嘴里得知了这一切,可如今事情真实发生后,他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恐慌。
他亲自将庆帝迎进殿内,对着庆帝嘘寒问暖,可对方却视他为空气一般,不理不睬。
东宫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着。
皇帝坐在最上首处无言,只默默地盯着众人,直到庆帝身边的宫人上前,朝着庆帝附耳交流,庆帝这才挥手示意,才让身边的侍卫将太子拿下。
太子被人摁跪在地上,用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跪在帝王的脚边,显然是完全没有顾忌一丝父子之情。
太子故作一脸惊慌不解地问道:“父王,您这是何意?是儿臣做错了什么吗?”
庆帝直接把桌案上的茶杯砸向太子的额头,怒骂道:“逆子,事到如今了,你还在这里跟朕装傻充愣?”
太子并没有躲开那茶杯,任由杯子直接朝他砸来,瞬间额头鲜血如注,他红着眼一脸委屈的问道:“什么装傻充愣?父皇,儿臣真不知道您这究竟是在说什么啊?”
见太子不肯承认,庆帝更气了,他声音也更大了几分:“还装?你倒是说说,朕昏迷这些日你究竟在做什么?”
“你是不是巴不得朕死了,在东宫里翘首以盼,等着坐上那皇帝的宝座呢?”
面对庆帝的质问,太子一脸惶恐:“父王昏迷的这些时日,儿臣一直在东宫替父王处理政务,批奏的折子堆积如山,儿臣从不敢懈怠,只想尽儿臣所能地去为父皇排忧解难。”
“儿臣毕竟不是太医,一直守着您也无用,倒不如把您的江山社稷守住,不让朝廷混乱,才是儿臣这个储君应该做的。”
太子的回答的确是无懈可击的,可这些并不能让庆帝满意。
因为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不彻底揭开,对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你少在那蒙骗朕,你想害朕,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庆帝气呼呼道。
太子自然是不认的,“什么证据?儿臣不知父皇您在说什么!”
许是太子眼底太过坦诚,阅人无数的庆帝一时间都有些迟疑,莫不是太子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可很快,他又觉得是太子在装。
毕竟天象说得很清楚,东宫疑点重重,必然是刻意为之,太子身为东宫之主,不可能什么都不清楚的。
“把那些东西都呈上来,朕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狡辩。”于是皇帝大手一挥,决定把证据直接摆在眼前,让太子辩无可辩。
于是,庆帝身边的宫人直接端出了一个盒子上前。
“孽障,自己看看,那是什么?”庆帝极其不耐烦道。
太子磕头回道:“父皇,儿臣绝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儿,这都是误会。”
庆帝一掌心打翻这些东西,怒斥道:“误会?你在宫中实行巫蛊之术,来诅咒自己的父皇,你敢说这是误会?还怎么有脸说出你是冤枉的?”
“你分明是没把朕放在眼里,你太让人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