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跪在地上的皇子,眼底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若是庆帝突然走了,那太子就必定会立马继位,他们再想如何争辩都是无用之举了。
特别是盯上皇位的几个皇子,如今心里想的都是,该如何趁着皇帝还没死之前,把那太子给拉下水!
雍王跪在地上,哭得眼睛都是红肿一片,仿佛他有天大的孝心一样。
“父皇,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病倒了?”
“你往日里身子最是康健,连着批好几页的折子都没事儿,怎就……”
雍王说话欲言又止,庆帝眉毛一挑,也觉得这事儿很是奇怪。
他这些日子并不操劳,处理掉晋王以后,他心情大好,发病那日还在妃嫔宫里温存,怎就好端端地倒下了?
可太医未曾查出任何中毒的迹象,只说是他因操劳过度而昏厥了过去。
向来帝王疑心深重,只要那怀疑的种子种下,就很难根除,除非找到真相。
“你有话就说,何时是这般吞吞吐吐的性格了?”庆帝眉眼里闪过一抹不悦。
眼见庆帝眼底闪过一抹疑虑,雍王连忙开口道:“不瞒您说,您昏迷的这两天一夜里,儿臣守在您身边时也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还做了一个噩梦。”
庆帝眉毛一挑,“什么噩梦?”
雍王赶紧跪下,磕头道:“梦中之事,实属不吉利,儿臣也不敢乱说,怕冲撞了父皇。”
“你倒是说啊!朕恕你无罪!”雍王这般吊人胃口,弄得庆帝很是着急,苍白的脸色因着急而多了一抹红晕。
见庆帝承诺不怪罪他后,雍王这才开口讲述起了自己的梦境。
“父皇,儿臣昨夜梦见,有三龙相争,就在那乾坤殿上。”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世上,皇帝为君主,自称为真龙天子,向来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至高无上之尊。
常言道,一山难容二虎,这天下也由不得别的龙做主。
做出这样的梦境,不就明摆着是暗指有人想谋权篡位,而且这人还是皇帝的子嗣。
有大臣半信半疑地问道:“不知雍王殿下,梦见的三条龙,分别是何种模样?”
雍王顺话回道:“一条金龙孱弱,身上插着一根大的银针,还浑身冒着绿气,像是中了毒蛊,奄奄一息。”
“另外两条龙,一条黑龙,一条白龙,虽然黑白相争的打了起来,但都想要金龙的命……”
这话一出,庆帝瞬间明白了雍王话中的含义。
那金龙无非就是指的他,见他要死了,就有别人着急开始挣钱他的位置了。
这种阴谋论,是极其容易在皇宫里掀起腥风血雨的。
庆帝冷着脸,直接打翻了床边的药碗,对着那雍王骂道:“你个混账。”
“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
雍王对庆帝有此反应并不意外,他上前抱住庆帝的腿,哭着喊着道:“父皇,儿臣知道自己之前做了许多错事儿,让你非常失望,可这一次,您无论如何,也得相信儿臣一回!儿臣真不是刻意为之,胡编的瞎话。”
在此时,有大臣附和道:“陛下,此事儿事关重大,您平日里无病无灾,此次突然晕倒,实在是蹊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庆帝冷哼一声,只觉得还是那雍王的把戏,“那你们说说看,那黑白两龙,究竟是谁呢?”
众人瞬间哑口无言,这仅凭一个梦就去指认人,他们还是没那个胆子去的。
庆帝摆摆手,示意这些人都退下,不要在这里夸大其词,胡言乱语。
眼见着庆帝不信,雍王又跪下道:“父皇,儿臣也不想无端猜测,可这梦来得蹊跷,儿臣怕是上天启示,也不敢隐瞒,才说了出来的。”
一旁的大臣替雍王帮腔道:“陛下,既然雍王殿下说,这是上天的启示,不如请司天监的人好好过来推算一下如何?”
自那金身佛像案后,庆帝明显对司天监不是很信任了。
他刚想说不用时,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玄机大师求见。”
雍王顺势劝道:“父皇,您就算不相信司天监的能力,那玄机大师您总归相信的吧?不如有他来跟您算一算?”
“是啊!陛下您可是天子,一国之君,您的安危关乎江山社稷,是万万不能马虎的,让玄机大师帮你看看,也好让我们这帮老臣安心啊!”
一位臣子呼吁后,殿内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堆朝臣。
见此情景,庆帝也知道推脱不掉,便想看看那雍王究竟再搞什么花招。
于是他同意见那玄机大师,为他亲自测算。
玄机大师一进殿内,便对庆帝直言道:“在下推算出国运有异变,特意赶来,为陛下排忧解难。”
庆帝对玄机大师还是深信不疑的,见他这般说,倒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