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她认?”
此时,门外脚步匆匆,沈惜荷回头看见,便见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朝着她走来。
“就算是衙门审案子,也没有屈打成招的,堂堂侯府,居然对世子夫人用私刑逼供,不怕传出去让人不齿吗?”
“阿爹,哥哥……”
见自己的亲人前来给自己撑腰,沈惜荷瞬间热泪盈眶。
沈长鸣上前扶住身子虚软的沈惜荷,将其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霍家宗族的人有些不满,“我们正审问着她呢,谁允许她坐下的?”
沈长鸣今日是带了一把长剑过来的。
他也不跟这些人废话,直接拔了剑就抵在那霍家长老的脖子上。
“我妹妹现在她还是这侯府的世子夫人,是这侯府里的主子,她想坐哪便坐在哪,你管得着吗?”
“还有,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来审?”
说实在的,沈长鸣想这样干,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要顾及着妹妹的感受才生生忍着霍家人,如今倒是不用忍了,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妹妹来撑腰的。
那长老被气得老脸涨红,回头去瞧那霍老夫人,“这,这就是你们千挑万选的亲家?简直粗俗无礼!”
沈长鸣直接挥刀,砍了一缕那长老的头发,在把他跟前的茶桌给砍成了两半儿,吓得那长老立马瘫坐在椅子上不敢再出声。
霍老夫人猛地拍了拍桌,怒道:“沈惜荷,你就是这么纵容你哥哥在侯府胡闹的?”
沈长鸣此时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沈惜荷,他很怕沈惜荷被这霍老夫人一训斥,就立马转头劝他收敛。
霍老夫人也是以为沈惜荷会规劝她哥收敛脾气,可出乎意料的是,沈惜荷并却什么也没说,像是看不见一般无视霍老夫人的话。
沈青山把一双儿女护在身后,终于开口,“我沈家虽是商贾,却也是知礼义廉耻的人家,我家女儿绝做不出下毒谋害这种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强行逼她认罪,究竟是谁粗俗无礼,还真不好说!”
沈惜荷听见父亲这般维护,没忍住红了眼。
她父亲最是疼爱他,为了让她在夫家过得好,从不敢轻易得罪霍家人,从来都是奉承讨好。
如今为了替她撑腰,不善言辞的父亲竟然会如此急红了脸,与人据理力争。
霍老夫人显然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贾沈家,居然敢如此不给侯府面子。
她气急,“好好好,你们沈家非要如此蛮不讲理,那就别怪我们休了她!”
本以为休妻会让沈家畏惧害怕,却没想到沈长鸣一脸喜气洋洋,“当真?那你们可别抵赖,现在就写休书!”
他转头盯着霍启安,伸手催促道:“愣着做什么?你家老太太都发了话,赶紧的,写休书!”
沈长鸣是真的想替沈惜荷要了这休书,待着在这魔窟一般的侯府当真没什么好的,活遭罪罢了。
霍家所有人都愣住了,事情似乎并不在他们预料之中。
本以为沈家人会对休妻之事有所顾忌,可如今看,沈家这是巴不得沈惜荷离开侯府?
沈青山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册子,然后将册子打开展示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们沈家给姑娘的陪嫁,如今既然要一别两宽,那是不是该把陪嫁都还给我们呢?”
“这另一个册子,都是这些年霍家采买赊账记在沈家名下的账目,既然两家日后没了姻亲关系,那我们也不能白白做了这冤大头,还请你们清算一二,把账目还上。”
这些都是沈青山提前准备好的,他就怕沈惜荷遇到了大麻烦,拿着这些东西,也能暂时对霍家有些威慑,让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
霍启安僵在那了,这封休书他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
他们霍家这一次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借此事逼沈家和解,从而讹上一笔钱,若真痛快的给了休书,那他们的计划就算是落了空。
霍老夫人眯了眯眼,极力保持着冷静,“亲家公其实也不必这么着急,惜荷只是一时糊涂犯了错事,我们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追究此事,不过亲家公非要讨这封休书,就别怪侯府做的很绝,让你们沈氏一族的女儿日后没脸见人了!”
霍老夫人这是给沈家两个选择。
要么和解出些银子,要么沈惜荷被休,这事儿闹大后,连带着沈家一族所有的女眷都因毒害婆母之事名声扫地,永世抬不起头。
沈青山有些犹豫了,那毕竟是整个沈氏一族女眷的名声。
沈长鸣也气得面色发青,“你们是当真卑鄙啊!”
沈惜荷见父兄落了下风,这才幽幽开口,“想让我们沈氏一族丢脸的前提也得是我真的做了这毒害婆母之事!既然侯府瞧不上我们粗鄙的沈家,那就算是被休,我也要干干净净的离开侯府!”
“所以,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