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严双目圆瞠,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面对步步紧逼的张定远,这时石茂才终于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腕,颤巍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声音。
“造反!”
“他要造反!”
石景严立马明白了老父亲的意思,一边后退一边强撑着气势威胁张定远。
“你虽然是个孤儿,但你是张俊的义子。”
“现在张俊握有兵权,你作为他的养子,如果敢在汴梁大街上杀人,张俊就得按照谋反罪论处!”
听完这句,张定远才不得不站住了脚步。
看到他驻足原地,石茂才重重舒了口气,用力抚了抚胸口,才能勉强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来。
“定远侄儿,你千万要冷静下来。”
“你义父镇守边疆御敌对外,已经很是辛苦,切莫去为他生出事端。”
“还有你放眼看看,莫说是在汴梁城,纵使是举国上下,又有哪个做翁婿的,能如我这般,亲身为儿媳披麻戴孝的?”
石茂才有无良才有待考证,但口才却是远近闻名。
一番天花乱坠之后,张定远觉得聒噪,但也被点醒了利害。
张定远担心自己作为会连累义父张俊,只好决定暂时放过石景严父子。
但他不打算就此放弃,而是拎着军刀又走回了棺椁处。
“阿姐,对不起了。”
跪地叩首后,张定远抬起军刀,用力劈在了棺木一角,直接将连带着棺材钉的一部分木料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