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病,要你命。
方正直的速度很快,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半跪在地的残阳,那是两只没有任何的感情的眼睛。
冷漠,诡异的冷漠。
特别是那只紫色的眼睛,显得极为妖异。
“轰!”
几乎在方正直扑下去的一瞬间,巨大的声音便已经响起,这是极快的速度,快得甚至让人都无法看清的速度。
“好快!”
近十万魔兵们看着地面上飞溅起的碎石和尘土,心里都同时升起一种感叹,但是,感叹之余他们又有一种想法升起。
找死!
难道,方正直真的不知道刚才那一击只是运气而已吗?
正常而言。
趁势追击,痛打落水狗确实没有错,可是,对方可是残阳,残阳是落水狗吗?当然不是,他是圣。
强大的圣!
没有了南宫浩的剑鸣干扰,方正直这样直接扑下去,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所有的魔兵都等着方正直再次被残阳拍废在地上,而这一次,他已经再无道果,又如何能再爬起来?
片刻后。
尘土消散。
一个身影慢慢显露出来,一身的鲜血。
而在这个身影的不远处,还滚落着一个天蓝色的身影,单手撑在地面,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居然闪开了?!”
近十万魔兵们看着这一幕,眼中完全不敢置信,他们并不是不相信残阳能闪开,而是不相信残阳会闪开!
为什么要闪开?
残阳可是圣啊,一个圣会去闪避一个人的攻击吗?
近十万魔兵们望着残阳,还有残阳身上那湿透了的天蓝色长袍,他们实在是没有想明白残阳闪开的原因。
直到……
残阳的手上出现一个枪头。
那是一个断裂的枪头,而整个枪头更是布满了鲜血,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从枪头慢慢的滴落。
“叮当!”
枪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起。
而残阳的身体在这一刻也仿佛虚脱了一般,斜着卧躺在地,额头上,身上,尽是如雨般的汗水。
“枪头?哪来的枪头?”
“残阳的手里为什么会有一个枪头,还是一个断裂的枪头?”
“枪头上为什么会有血,那些血……是谁的血?”
一瞬间,无数的疑问在近十万魔兵们的脑海中升起,而很快的,他们的脸色也变了,变得极为古怪。
当然了……
除了古怪之外,还有着愤怒。
他们终于有些明白残阳为什么站不起来了,他们更加明白残阳为什么会躲开方正直的攻击了。
“这个家伙,竟然还……”
近十万魔兵们看了看残阳,又看了看站在残阳面前那个如同煞星一样的身影,一种寒气从他们的脚底升起,直涌向他们的身体某处。
下意识的,近十万魔兵中竟然有着一大半都做出了同样一个动作。
一个人……
到底要无耻到什么样的程度。
才能对一个圣,使出如此近乎于“残忍”的手段啊。
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给一个圣,留下一点点尊严的意思?
近十万魔兵们的心里都在唏嘘着。
而云轻舞则是呆住了。
完完全全的呆住了,从五岁开始,她的大脑中就再没有停止过思考,可是,这一刻,她却发现她的大脑根本转不动了。
“这个家伙,他……他竟然还……还用了枪头?!”
不单是魔兵们和云轻舞有些发呆,在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半截枪头的那一刻,甚至连护龙卫和破山军还有南域士兵们的脸上也是无比的古怪。
“枪头?他该不会是……”
“这个,真是狠啊!”
“……”
护龙卫和破山军还有南域士兵们真心有点儿无语。
而同样无语的,还有池孤烟,还有平阳,刑远国,刑清随,甚至连天际间正准备冲下来的南宫浩都有些无语。
“这个……”
“……”
方正直虽然没有太具体的听周围人的议论,但是,从周围人脸上的表情,他大概也能猜测到他们的想法。
可他能说自己是被逼的吗?
要不然怎么办?
光是手指,威力根本不够啊!
这样的机会……
可能多吗?
当然不可能。
唯一的一次可以靠近残阳身后的机会,方正直也确实思考过,要不要在背后直接捅上残阳一枪。
但是,他并不敢赌。
因为,残阳是圣。
一个圣的身体到底有多硬,他没有真正去测试过,他的每一拳都被残阳的金色圣光挡在了外面。
那么……
他当然不敢去轻易乱捅。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并不知道在残阳的身上捅上一枪有没有用,这样一来,留给他的选择其实并不多。
可以确定能捅得进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还要保证这一击足够让残阳“重伤”不起,事实上,他根本没得选!
正如魔兵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