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胜负,也关系着朝试发榜时的排名,必须慎而又慎。
“这次殿试的预试,还是按照朝试的规距,三日后,由御书院和监考的亲王皇子们一起拟榜呈报吧!”圣上林慕白听着下方的议论,却是并没有表达任何意见,而是直接当众宣布道。
“儿臣领旨!”
“儿臣领旨!”
“臣等领旨!”
端****新觉,九皇子林云,还有御书院的御使们听到圣上林慕白的话后,都是纷纷跪下领旨。
圣上林慕白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平阳的脸上似乎因为方正直的离开而有些怨气,刚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六哥,射日弓是你让人送到我府上,还是我派人去取啊?”
“六哥明日就让人给平阳妹妹送过去!”端****新觉一听,脸色顿时一变。不过,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那就多谢六哥了!”平阳脸上的怨气在这个时候也瞬间消散。
……
殿试的预试在万众瞩目下轰轰烈烈的结束,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今日殿试预试中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真正的完结。
方正直如何能同时掌握神候府和镇国府的绝学,已经引起了文武百官及各大王候的注意。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场关系着朝试定榜的比擂,并没有一个真正明确的结果。
谁会在这场朝试中成为真正的榜首?
是方正直。还是燕修?
答案只能在三日后的揭榜时才会公布于天下。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
一件一直被圣上林慕白压下来的事情,北山村中发生的屠杀军士事件。
方正直没有回炎京城,那么,刑部要将方正直提审,便必须要经由圣上亲自下旨,方可派兵到北山村拿人。
而这其中,便又涉及到方正直刚刚升任正四品执剑使的事情,如果马上提审拿人,会否让人觉得有借口追回无痕剑的嫌疑。
这些都是问题。
不过。随着方正直回到炎京城,这些问题便已经不再是问题,一件关系到军门一百多名军士性命的命案。
总不可能不了了之吧?
即使是圣上林慕白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再压的理由,那么,这件案子是由刑部提审,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东宫太子府中,刑部尚书万冲将拟好的奏折双手递到太子林天荣的面前,只待太子林天荣首肯,便可以由明日早朝之时奏请圣意。
左相郁一平静坐于太子林天荣下方,右手轻轻的敲击着桌案。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相父的意思如何?”太子林天荣很善意的将这个难题抛了出来。
“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但……只是不错而已。”左相郁一平沉思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了。
“还请相父明示?”太子林天荣面露疑惑。
“据臣查明。当日的北山村,除了方正直之外,还有神候府的池孤烟和平阳公主在场,有这两个人,想改变这件案子的性质,便不太可能。顶多也就给方正直定下一个过份杀戮的罪责。”
“难道左相大人想就这样放他一马?”刑部尚书万冲听到这里,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太甘心。
“既然不能一击而中,我的意思不如干脆让这件案子成为一根鱼刺,一直卡在文武百官的喉咙里,或许效果更好。”
“相父的意思是再等一等?”太子林天荣似乎松出一口气。
“嗯,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便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时日,朝试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端王那边现在应该更头疼一些,且看看他如何定榜!”左相郁一平点了点头。
“好,那就按相父的意思办,万尚书这道奏折不妨先压一压!”
“是!太子殿下!”
……
今日的御书院,与往日的清静相比,多少便显得有些嘈杂。
朝试的发榜结果到现在依旧没有一个具体的定案,而圣上给的时限却又只有三日,实在是让御使们有些头疼。
而更头疼的是,原御书院督御使韩长风现在还关在刑部大牢里面,代督御使又突然抱病不起,群龙已经无首。
炎京城中,大街小巷,茶楼酒店,才子佳人们口中一个个都在猜测着三日后的朝试发榜结果。
各大赌坊的大红招牌下,也都纷纷挂出注码。
“来啦来啦,压榜啦,快来压啊,压多少赔多少啦!三天后就要放榜了,机会来了不要错过啊,燕修还是方正直,发财就靠这一下啦!”
“我压五十两!”
“五十两的一边去!我压二百两,赌燕修是榜首!”
一个个喧闹的声音在炎京城内响起,使得原本就热闹非凡的炎京城又添了一丝喧嚣。
而在各大酒楼和客栈之中。
随处可见一群穿着锦衣华服的公子们围在一处,他们都是来参加这一次殿试的才子们,那么,对于这次朝试榜首的定榜,当然就异常的关心。
“李公子对这次朝试发榜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谈,不过,此事倒是不难猜测。”
“噢?还请李公子见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