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腰身被修长的手臂圈绕着,双腿被交缠着,宋不悔娇小的身子被陆由之拥得紧紧的,他埋在她的颈窝,睡得很熟。
清俊白皙的脸庞因为睡眠泛上些红晕,清越的眉眼紧锁着,唇还是抿着的。
细密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有些痒。宋不悔缓缓睁开眼望着陆由之的脸有些出神,她想,他睡着也是不开心。
这段时间陆由之对她态度满满都是戒备与冷漠,唯一的温情就是他睡着的时候,不自觉会想黏紧靠近她。
掰着手指头算日子。
这是被拘在这里的第三天,没有娱乐活动,什么都没有,宋不悔的日常就是呆在床上发呆以及等他出现。
看得出来这几天陆由之很忙,心情很差。在饭点冷着脸拿着打包盒默不作声的递给宋不悔,盯着宋不悔吃饭。
宋不悔把吃的砸他身上,他不气,上床压着她就是来一发,眼神暗示随便你扔。
宋不悔不吃,他眯了眯眼,擒着她的下颚,就直接上手灌。
宋不悔冷嘲热讽,作天作地,他沉默的坐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她,当没听见。
整到最后宋不悔作都作累了,也没招了,索性就是自暴自弃的接受现实了。
她是真的烦,黑化值搁98不动弹了,任务没进展,天天还得呆这恶心吧唧的地方。
更无语的是,她一富家千金,人没了好几天,也不见外头屁点动静。
宋不悔费力翻个身,白嫩的手挣脱了他手臂的钳制,揪着陆由之的短发,使力弄他想让他醒。
发根被撕扯,陆由之惊醒,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很快便将视线投在她脸上,带着一股子戾气。
宋不悔抱着陆由之的脖子,纤细的小身子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趴在他身上,脸蹭着他,濡濡的睫毛沾着泪,难受得直皱眉头,呢喃:“肚肚子疼。”
身体的疼痛让她哼哼吟吟,闹得厉害。看面前的人脸色煞白,陆由之淡眸一蹙,目光发冷,刚睡醒的声音低哑:“哪疼?”
“肚子。”她疼得带上哭腔,身子蜷缩着,额发满是汗。
他靠着床背,陆由之一把搂住宋不悔的腰,把人带着坐起来,抱在怀里。宋不悔身上穿的是陆由之的白t,她身子骨小,穿上去空荡荡的,陆由之手很热,搭在她的腹部轻轻揉。
这些天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浪费太多心神,休息得少,陆由之垂着眸子有些木。温热的液体从她身上流至他的身上,他晃过神了。
将被子掀开,露出光溜溜的细腿儿,细细长长的血丝悬在她腿上。
宋不悔有宫寒,又娇气,来个例假跟世界末日似的,能硬生生疼哭出声,疼得有些失去理智,她还坐在陆由之的怀里。一哭闹,肚子里一大摊血水涌了出来,陆由之的衣裤被侵染。
陆由之看到这些血,太阳穴隐隐泛着疼,宋不悔什么臭脾气他比谁都清楚。她一难受的时候,任何人呼吸都是错,这时候不能跟她来硬的,耐心性子哄了哄。
“宝宝乖,我去给你买止痛药跟卫生巾”。
宋不悔这些天见他那臭脸见多,猛的温柔一下,加肚子疼,她眼泪就吧啦吧啦掉得很凶。
陆由之把人塞被窝里,也无所谓被子脏不脏了,抚慰了摸了摸她头。
“你去哪。”泛着哭腔软糯的声音,睁着红彤彤的眼依赖的看着他。
陆由之换下沾着血迹的衣服,摸出口袋的现金也软了音:“超市。”
宋不悔异常的乖,朝他点了点头就把脑袋藏被窝里,时不时的啜泣。
地下室的门被他反锁死。
宋不悔从被子探出头,刚刚满是痛意的小脸现在冷静非常,纤细的手指攥着一架手机,刚刚在枕下摸到藏着的。
不能这样下去了。
夜晚的路在月光下静静流淌的碧潭,整条脉路散发着莹莹幽光,已经第二天了,人影不见,车身都少。
一道黑暗系的修长身影朝前走去,步伐稳而不乱,月光穿入他乌黑的碎发中,镀着若隐若现的碧色浮影。
他很烦,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焦躁,奶奶还是没醒,而宋不悔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
他死都想把她牢牢攥手里,哪怕再痛他也舍不得扔。
街边点点星光,灯罩下有空气漂浮物悬浮,陆由之从灯杆下走过,转身推开了24小时药房玻璃门。
买了头痛药,握着小巧的药板转身又推开了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门。
步行十分钟,随遇选了床单被套后,站在种类繁多的日用品区,陆由之不知道如何选择。
拿起一包一个样,有护翼没护翼,棉质网面,超薄加厚,日用夜用……。
本身缺眠缺得厉害,这些看得他头晕。
他选购贵的,且每一种拿一包,想起她疼得那样,陆由之又去熟悉的那个排架,又拿了只热水袋。
结了账,回了地下室。
陆由之把被子拉开,人拎出来换了床单被套,整个人跟陀螺似翻出大桌上的购物袋,随便拿了包卫生巾,参照使用说明默记一遍,回来给宋不悔用上。
贴好卫生巾抱她起来,还得把她换衣服,不是很简单的事,他能读书算计人,但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