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取其他人意见的好系统,他干脆利落的给物品备注改了几个字。
春澄久司面前浮现的物品描述,闪了闪变了一行字,他用赞许的目光看着第2版全新出炉的物品描述。
【酒厂接线酒吧——吧啦吧啦……建议亲你把Gin锁在酒吧位置上,往酒吧里面放一场火,把酒吧连带着Gin一头银色秀丽的头发烧得一干二净捏,为你这个秃头穷鬼诚恳的建议。】
黑发青年在灯光的照射下还有些透明,可以隐隐约约的从苍白毫无血色的皮肤下看到青紫色血管的纹路,唇色几乎已经和脸一个色调了。
更为严重的是他腹部间肉眼可重的伤口,他身上的白色长袍被撕了下来一大截,露出了干净流畅的肌肉,以及清晰的肌肤肌理。
被撕下来的白色长袍绑在腹部的伤口上,做了个临时的止血急救,血液渗透了白色的长袍,将长袍染成了浅粉色。
明明是肉眼可见的身体受伤的严重性,但是看到黑发青年的第一眼,却不会把他往那方面想,是因为他极其冷静的笑容和平静的气势,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此时此刻的虚弱。
浑身上下仿佛被水浸泡了一天一夜,被彻彻底底打湿,站在那里水滴不停的从湿漉漉的衣服上滴落,砸到地面上,短短的一会儿,酒吧门口的地毯就被打湿。
琴酒眉头微乎其微的皱起,然后一瞬间散开。
他晦暗不明的视线在春澄久司带着新鲜血液的伤口停留了一瞬间,暗绿色的眼眸微眯,抬眼平静的收回了视线。
他根本想不到外表如此虚弱的春澄久司,此时此刻正在内心里和系统正惦记着他的银色长发。
讨论的是怎么拿一把剪刀,把他的一头银色长发全剪完之后,还能安全的全身而退。
垂下眼睛看了一眼,手上透明的雪树伏特加,端起酒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收获了伏特加极为震惊不可置信目光的春澄久司,眉眼弯弯,笑魇如花。
他支起一条细长的手臂,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撑在酒吧门口的门框上,缓解着有些发晕的状态,两眼发黑的情况,防止让自己体力不支的当场晕倒过去。
另一只手潇洒的撸了一把湿漉漉的黑色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额前的刘海上划过,将刘海全部撸到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零零散散的落下几根潇洒的碎发。
整个人的气质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显得有几分桀骜不驯。
他单手撑在门框上,笑眯眯地抬起另外一只手,和呆滞状态脑子转不过来弯的伏特加和垂下头喝酒的琴酒打个招呼。
“早?”
伏特加有些呆滞的下意思举起粗犷的手,回答了一句:“早。”
还没等到琴酒的回答,他收回了自己撑在门框上的手,双手潇洒的插进破破烂烂的白袍,漫不经心的走进了酒吧里面。
直径走向了戴着黑色圆帽的银发男人的另一身侧,双手撑在吧台上,在灯光的照耀下,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晃眼。
“请问,可以给我来一杯波兰雪树吗?”
青年的到来,带来了一阵微微潮湿的水汽,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咸咸清新的海水味,以及其中夹杂着的那细微的血腥味。
看在近在咫尺的黑发青年,琴酒微微抬了抬眼,瞟了一眼身侧青年耀眼的笑容,面无表情的抬起手里的酒杯,将酒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完,留下空荡荡的玻璃杯。
调酒师愣愣的看了一眼,一口干完所有酒的琴酒,又看向面前笑魇如花的春澄久司,有点不明白当下是什么情况。
好像是伏特加琴酒他们认识的人……
怎么今天都点雪树伏特加,他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有些懵的回答了。
“可以。”
调酒师给春澄久司倒出一杯和琴酒一模一样的酒,摆在春澄久司面前的桌面上。
“客人你要的酒好了,请。”
春澄久司双手撑在吧台上,世界仿佛充斥着怪诞的光晕显得有些梦幻,眼眸半阖,浓密的睫羽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颤抖,他微微勾起嘴角答谢。
“好的,谢谢。”
然后,揉了揉冰凉的鼻子,搓了一把在寒风中吹的宛如冰块,一般没有一丝体温的双臂,懒洋洋的在琴酒旁边的座位坐下。
琴酒冷漠的撇了他一系列的动作一眼,抬眼看向还有些不在状态的伏特加,声音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去把车后座底下箱子里的东西拿来。”
酒吧门口的风铃响起,伏特加离开酒吧之后,整个酒吧里又回归的平静。
春澄久司和琴酒,两人静默无言的坐在相邻的位置上,悄无声息的寂静在两人之中蔓延,整个空气都仿佛变得僵硬起来。
站在吧台里的□□师眼观鼻,鼻观心,莫不作声沉迷于自己调酒的大业中。
像是丝毫没有受到酒吧里过于安静压抑的气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