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看着自己呼吸变得急促慌张的松田阵平,犹豫的伸出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保持平静。
春澄久司面色苍白的弯了弯眉眼。
“我这不是站在这里和你们好好说话吗没事的。”
见松田阵平自己站在原地,伊达航走向一地的破碎玻璃里,从落地窗上巨大的洞口往外看。
从东京塔上面往下,此时此刻看不清最底下的情况。
但在刚刚爆炸的一瞬间,他清晰明了的看到那个黑色沉重的陈列桌,在刚刚的那一场爆炸中,强大的爆炸冲击力使他变成了无数细小的焦炭,稀稀碎碎的从空中落了一地。
可想而知,在如此威力的炸弹爆炸的情况下,连那个黑色的陈列桌都在爆炸中炸的没了身影,那个“兔子”的邀请函此时此刻也在爆炸中早已变成了灰烬。
“兔子”并没有和他们预料的一样来拿走邀请函,反而安装了炸弹,将邮轮宴会的邀请函炸的一干二净,连灰都找不到。
是挑衅吗调戏游轮宴会的举办人。
亦或者是不屑,不屑于参加这一场所谓的游轮宴会,不屑的直接将邀请函用炸弹毁掉。
还真是符合他一贯表现出来的形象,肆无忌惮疯狂的炸弹犯。
伊达航微微皱起眉头,东京塔的这个邀请函,他们不仅没有找到“兔子”的踪影,还被“兔子”的两个炸弹狠狠的摆了一道。
兔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在陈列桌里面安装的炸弹——
他们也是在看到豪华游轮邀请函的电视台视频之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东京塔现场。
在此之前并没有透露出什么举办豪华游轮的主人要邀请“兔子”的消息。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是和“兔子”同一时间知道邀请函的消息。
但是老管家带来的陈列桌和邀请函,一定是会比他们知道消息早之前搬到现场。
摆放邀请函的陈列桌虽然是中空,但是他被摆放到现场的时候是裸露在外面的地方全封闭,除了和地面接触的那一面有口子,其他面根本无法往里面安装炸弹。
也就是说只能从地面那口子往里面安装炸弹,但是如果要这样去安装炸弹的话,一定会将陈列桌抬起来。
这个动作是十分明显的,不可能会没有人注意到,也就是说“兔子”在老管教他们到达现场后再往里面安装炸弹是不可能的。
安装炸弹的时间也就是说只会更早,早于他们从电视台上视频得知邀请函消息。
像是未卜先知一样知道了宴会主人会在这个时间点东京塔内放置给他的邀请函,然后再瞒过一众老管家和保镖的眼皮子,底下往陈列桌里面安装成功炸弹。
伊达航收回从窗口玻璃洞上往外面看的视线,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和他预测的一样,那么“兔子”也太强了————
对于“兔子”,在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之后,他们依旧是毫无头绪,找不到一丝的踪影。
是他在成为警察以来,第一个遇到如此之强大势不可测的敌人。
大大大
医院。
干净整洁的单人病房内开着暖气。
春澄久司坐在病床上,整个背部被缠绕着大量的白色绷带,他眉眼弯弯的看着,松田阵平沉默的给他削着苹果皮。
红彤彤的苹果,水果刀精准无误的绕着苹果,留下了长长的细细的苹果皮。
门外响起,礼貌有节奏的敲门声。
“请进。”病床上的春澄久司早已知道了此时此刻的来人。
单人病房的门被推开,来人和春澄久司预计的一样,是萩原研二和伊达航。
春澄前辈今天感觉怎么样
春澄久司缓慢的眨了眨充满笑意的双眼“好很多了,伤口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事情。”
听到春澄久司满不在乎自己身体,充满着笑意的话语。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将一个削好皮的苹果塞进了春澄久司的手里,打断了他的话语。
春澄久司谢意的朝松田阵平笑了笑。
萩原研二手摸着下巴,声音带着点沉思。
“我们这几天筛查了一下东京塔内的监控视频,东京塔人流量很大,但陈列桌一直没有其他人移动安装炸弹。”
伊达航看着病床上苍白的有些透明的春澄久司。
“邀请函应该在当时的爆炸中和陈列桌一起炸成了灰烬。”
春澄久司歉意的低下头,有些愧疚的说道。
“对不起。”
伊达航急忙摇头,双手都慌张的摆动起来。
“不是不是,春澄前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是当时最好的解决办法!”
闻言,低着头的春澄久司弯起了漂亮的美眸,细长的刘海搭在额前,挡住了眼睛里所有的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