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
霍泽寒说道,他的声音与以往尤醉所听到的那种声音并不一样,以往他的声音只是冷淡,但是在这一次的声音里面,却有着无尽的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不准许。”
一个冰冷冷的坚硬的圆环样的东西扣到了尤醉的脖颈上,尤醉讶异地用手去摸了摸,摸到了一条细细的铁链子。
那是一个金属制的,很有重量的狗项圈。
尤醉的身子都开始被气得发抖,他看向霍泽寒去质问他,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高大的男人呼吸重了,他没有说话,只是扯住了垂落在尤醉胸口的那链条,让他被迫抬起头来,咬住了他的唇,肆意亲吻起来。
尤醉想要挣扎,但是却只能发出些许叮叮当当的可怜碰撞声。
他看见杂物间里面的灯光闪烁了一下,无数的灰尘在空气里面飞舞,凌越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就无力地消散了。
尤醉哭了一点眼泪出来,却转瞬就被人舔了下去。
霍泽寒抓住了他的手攥住了,一点点地顺着他的手指舔上去。
他急促沉重的呼吸还有高大的体型总是让尤醉有一种恐惧感,就像是此时在他身前的并不是那个他所熟悉的上司,而是一个隐藏在他身体里面的野兽。
霍泽寒似乎很喜欢舔-弄尤醉的皮肤,一点点地将他的手指甚至手腕都吮-吸出漂亮的绯红色。
也许是尤醉的某些做法终于触碰到了他心底的某些底线,于是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那些阴暗的想法。
“对不起,我本来也想要当个好人,但是你一直都在逼我。”
他一直在低声道歉,尤醉哭得很厉害,但是对方却没有停下来。
从这一天开始,尤醉就再次回到了霍泽寒的家里面,但是却不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另外的“主人”的身份。
在最初的两天里面,尤醉有些浑浑噩噩。
霍泽寒一直都没有将他脖颈上面的那项圈摘下去,就算是那沉重的项圈将尤醉的皮肤都磨蹭得发红,就像是生了可怕的疟疾。
尤醉被囚禁在了他曾经住过的卧室里面,霍泽寒晚上的时候会来找他,扯住他的链子要求他亲吻他。
有时候霍泽寒会提出一些很过分的要求,黑发青年的脑子已然不清楚。他会将霍泽寒看成是自己的爱人,柔柔软软地对着他笑,蹭着他的胸口。
霍泽寒摸着他的头,亲吻他湿漉漉的乌黑鬓角,夸奖他是一只乖狗狗。
晚上的时候,霍泽寒会搂着尤醉睡觉,将他的链条紧紧地缠绕在手腕上面,这让他们的拥抱显得很困难,但是霍泽寒却坚持要这样做。
尤醉甚至半夜起夜去洗手间都要哭着将霍泽寒喊醒,红软着一双眼睛恳求对方。
黑发青年当然反抗过,但是他的抗争却从来都是这样无力的。
他在偶尔清醒的时候,会尝试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要求霍泽寒让步。
他绝食,试图偷偷藏起一切尖锐的物品,在自己的身上制造伤口,甚至想要趁着霍泽寒不在的时间从窗口跳下去。
但是霍泽寒却总是冷淡的看着他,他堵上了窗户,给尤醉注射营养液,确保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出现在房间里面……
他一点点地堵住了他所有的路,用驯养烈犬的方式。
人在绝望到了无路可走的时候会想要选择死亡,但是在死亡都无法选择的时候,他们就会陷入生与死之间的幻觉中,对自己进行麻痹。
他的灵魂逐渐退缩进入到了自己的躯体里面,在那里蜷缩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子。
在尤醉的眼中,凌越出现的时候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道更为高大的成熟的身影。
他拥抱着他,喊他“小醉”,他抚摸他,为他带来食物,就像是他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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