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用暖热的身躯将他拥入怀中,止住了他的颤抖。
“走开走开!”
尤醉看着虚空的位置,手脚挥舞着,拼命地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
对方轻轻地抚摸着尤醉的头发,顺着他头顶柔软的发旋向下抚摸到他的后背,就像是在安慰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还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
“放心,没事了没事了……”
尤醉感受到他的呼吸,还有他身上的体温一点点的传递到自己的身上,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臂,指甲甚至在上面留下血痕。
殷祁任由他抓着,没有哼一声,仍然力度不变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尤醉抬起眼来,雾蒙蒙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面似乎有些疑惑。但终于,他累了,还是在他的怀里面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尤醉终于从那种无尽的梦魇里面挣脱出来,陷入到了沉眠中。
从这一天开始,尤醉就发觉在自己无法一个人入睡了,或者说,他就算是身体和精神全都疲累至极,但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些黑暗中的花海,花海中的凌越,还有在花海旁边的白郁。
他就像是一只被追捕的猎物,不管逃到哪里都被注视着……
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过错,正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凌越才会死,所以白郁才会入狱……
他们就算是回来找他也是理所应当。
在白天工作的时候,他还能尚且用琐碎的事务来麻痹自己,但是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这种无声无形的恐怖就会再次降临到他的身上。
而他唯一的避难所就是殷祁的怀抱,只有在对方用有力的手臂紧紧拥抱着他的时候,他才能在束缚狭小的空间和暖热的体温中获得安睡。
他甚至不再敢关灯,因为在黑暗中的时候,那些东西会更多更快的出现。
最初的时候,他也去看过心理医生,并且试着吃了一些药物,但是全然没有用处,他只要晚上躺在床上就会感到不知名的心慌,焦躁,甚至于无法呼吸。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在沉入泥土之中,被关在棺材里面,一点点地在黑暗中等待死亡,每一次这种想法都让尤醉感觉浓重的窒息。
但是好在殷祁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每次他夜晚难以入眠的时候,对方就会无声地来到他的房间,将他颤抖着的修长的身体拥入怀中,安慰着他。
尤醉并不想要显得像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生一样就算是睡觉都要人陪,最初的几次他是拒绝的,但是当连续几天晚上的彻夜未眠之后,他还是放弃了,恍惚着主动扑入到了男人的怀里,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小可怜。”
殷祁用指尖擦去了他脸上的泪珠,满眼怜惜地看着他。
“要是离开了我,你要怎么办呢?”
尤醉在他的怀里呜咽了两声,将脸贴上他的胸口,细滑的手臂缠绕上了他的腰肢,他的呼吸里面带了些浅淡的香气,软乎乎的乖到不行。
就算是他此时的脸色看起来是如此的苍白又虚弱,但是殷祁的心中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满足感。
他是如此地依赖他,就像是他是他的生命一样...
这朵最美丽的花,是他的了。
他低头,在怀中人柔软的唇上落上一个亲吻,只是这样的浅尝辄止明显不能满足,他碾开了对方的唇缝钻入其中,吮吸着对方口中的津液,就像是在品尝着一道甜点一样将对方甜美的唇舌反复品尝。
黑发青年有些不舒服的从喉咙里发出推拒的哼声,想要更深地钻入他的怀里。殷祁弯了弯唇,用虎牙在他的侧脸上轻咬了一口。
“跑什么,你以为自己跑得掉吗?
“小混蛋。”
·
·
“如果觉得不能够胜任现在的工作的话,直接和我说就可以,不用觉得抱歉,我们公司有更多更有能力的人去完成。”
冷淡的声音从尤醉的头顶传来,尤醉身子一惊连忙撑着脸站起身来,看见霍泽寒站在他的桌前。
“很抱歉……”
尤醉苍白着脸垂下头去,毕竟他知道霍泽寒很看重自己所以才能将之前的那个节目交给自己,但是现在开来,现在的他状态实在是太差,甚至就连基础的任务指标都完成不了。
“如果不能好好地将自己的任务完成到最好,那就干脆不要去做。起码对于自己的工作负起责任来。”
霍泽寒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看着眼前黑发青年垂下的白皙脖颈,弯曲柔软的宛如一只美丽的天鹅。
他移开自己的视线,努力地想要从自己的脑子里面想出些话来,但是却只能说些干巴巴的训斥的话。
果然,在听完他的话之后,青年看起来更加沮丧了,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进胸里面。
霍泽寒的手指难耐地弹动了一下,咬住了自己的唇。
他似乎又说错话了,只是出了这些话之外,他竟然想不出来应该如何和青年交流。
他已经习惯了所有人都畏惧自己,将自己视为无所不能的样子……
以至于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温和的、柔软地去和人进行一场交流。
其实他原本的意思并不是这样子的。
他只是……他只是有些……
担心他。
一枚淡淡的鲜红色的吻痕落在黑发青年的锁骨上,霍泽寒盯着那桃花瓣一样的痕迹看了一会。
心里面的焦躁更重,控制不住地就要伸出手去又要解开自己手套上面的扣子。
这是霍泽寒的习惯,当他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的时候,就会这样做。
漆黑的手套束缚住他的手指,就像是也一起束缚住了他的欲-望。
“哎呀,大消息,大消息!”
一道声音从外向内传来,一道圆乎乎的身影摇晃着直愣愣地冲着尤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