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瓣都已经被蹭掉了,只剩下一点酒气蒸出的糯红,对着窗户盈盈地笑。
白郁也笑了一声,他载着尤醉回到了自己的家,解开安全带将人软绵绵的身子抱进自己的怀里。
“太晚了。”
他凑过去,冰凉的手在尤醉雪白的后颈上面轻轻触摸了一下,掐住了一小块雪白的柔软皮肉。
“今晚住在我家好不好。”
尤醉睁着一双黑亮眼睛,安静地看着他,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陶瓷娃娃。
白郁就又笑起来,将尤醉抱起来,银白色的头发顺着他的肩膀顺滑地落下去。
猝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低头看去,却只见尤醉乖巧的缩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用手去拨弄他的银白长发,将他的头发攥在手里,就像是在玩什么新奇的玩具。
他为青年卸掉了脸上的妆容,将他塞进被窝里面,为他关上了灯。
附身下去,白郁看着青年柔软起伏的脸颊,到底什么也没有做。
只轻声说道。
“晚安。”
青年睡得很熟,脸上带着点笑意。
在黑暗中,尤醉的手机闪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人给他发来了消息。
白郁拿起了尤醉的手机,看见上面显示的一条条消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殷检察官:怎么还没回来?】
【殷检察官:需要我去接你吗?】
【殷检察官:你还好吗?】
【殷检察官:回个消息好吗,我很担心你。】
后面的是几个电话,但是尤醉那个时候显然已经喝醉了,所以没有给出他回应。
白郁用细白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点在屏幕上回他。
【抱歉,他喝醉了,今晚上就不回去了。】
对面那边显然是时刻等待着消息,几乎是立刻就拨打了电话来。
【他很安全,你不要打扰他睡觉。】
那边的电话和信息一起发过来。
白郁没接,发了条消息,给尤醉的手机关了机。
尤醉晚上难得睡得很好,没有陷入到之前的那种沉重的悲伤梦魇中,甚至也没有那种怪异而灼热的梦境来纠缠他。
他睡起来的时候感觉到的是一身轻松,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鼻尖传来了食物的甜蜜香气。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晨光从缝隙露进屋子里,窗外的香水月季垂着硕大的花冠,饱满地落在窗口。
尤醉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悄地走了出去。
厨房里面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身上穿着黑色的围裙,碰撞的厨具声音从他的身上传来。
尤醉在原地站了一会,眸子蓦然红了。
之前凌越,也是这样给他做早餐的。
晨起还不清醒的大脑让尤醉在这一瞬间陷入到了某种甜蜜且不真实的梦境中,他走上前去,抱住了那人的腰,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阿越……”
他轻声喊。
是你回来了吗?
身下的人僵硬了一瞬。
银白色的头发散落下来,带着幽幽的香气。
但是却并不是那个人。
不是他的。
就算是再好,也不是他的阿越。
“小醉。”
白郁温柔地笑起来。
“先去桌子前等我好不好,早餐马上就好了。”
他善意没有提那句会触动两个人神经的“阿越”,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黑发美人呆愣愣地被他带到了桌子前,在吃早餐的时候眼泪才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他捂着自己的脸,颤声道歉。
明明都知道了已经希望渺茫,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要去奢望,这恐怕就是人的劣性根吧。
“没事的,我不在意。”白郁说。
“就算是你把我当成他也可以,只要你心里会觉得好过一点,我如何都是没有关系的。”
尤醉心里面颤动了一瞬,抬起湿漉漉的眼尾泛红的眼睛看了白郁一眼。
而白郁恰好也在看他。
在这一眼里面,白郁几乎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浓重的爱意。
尤醉要被这一眼吓得缩回到自己的壳子里面去,他全身都战栗起来,骤然之间才想明白,原来他之前所做的这一切,对于他都是实在太好了。
而就算是再志同道合的朋友,也不会好到这种程度……
唯一的解释就是,白郁其实……
喜欢他……
“对不起……”尤醉哽住了。
放下手中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早餐,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出门的最后时刻,他看见的却是桌前的白郁脸上的苦涩笑意。
大门砰的一下被关上,白郁在对方离开之后,脸上的苦涩却是消失殆尽,显出一种趣味盎然的笑容来。
他将尤醉吃剩下的那份早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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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醉今天整天的工作都心不在焉,甚至他那一向高冷的上司都皱眉看他。
“如果还没有休息好的话,就直接回去吧,先不用来上班。”
“我们的公司也没有贫穷到要压榨你这样的病号的程度。”
“没事的!”
尤醉苍白着脸和对方保证。
“我一切都很好,完全可以继续工作。”
霍泽寒的眉头挑了挑,顾忌到他的脸色,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开口。
尤醉完全没有想清楚要如何对待白郁……
毕竟现在的他在原来的男友生死未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要开启一段新的恋情的准备。
阿越……
他的阿越……
他咬着嘴唇,焦躁地想要去看那位侦探先生是否有了对方的线索,但是伸手一摸却发现自己出门太急,将手机也忘在了白郁的家里。
还没有让他想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办,门就被敲响。
殷祁冷着一张俊脸,举着检察官的证件,闯入到了尤醉的办公室里。
“你昨晚去了哪里?”
他鹰隼一样的目光落在尤醉的身上,特别从他暴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臂的位置上划过,就像是猛兽在视察自己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