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平衡自己的体温都做不到,简直是比人类还要更加弱小。
他想不到之前这样的弱小东西究竟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但是……
“冷……”
小魅魔的尾巴将自己缠得更紧了,几乎要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勒出一条红色的印记来。
深红色的桃心尾巴尖不安的在皮肤上敲来敲去。
他哆哆嗦嗦地皱着眉头,近乎撒娇一样的不知道对着谁喊着冷。
圣王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一件已经有些陈旧的白袍披在了小魅魔的身上。
身为光明派的圣王,雪月的生活穿着一向很简朴,身上的这件衣服曾经伴随过了很多时光。
他曾经身上穿着这件白袍,不知道多少次沐浴过圣光,跪地无数次对神灵进行祷告。
衣服上面也曾经沾染过数不胜数的强大的堕落种的鲜血。
但是现在这件衣服却穿却披在了一个黑暗系的,无比弱小的生物的身上,只是因为他喊冷。
在身上披上这件衣服之后,小魅魔才舒服了一些,他苍白的指尖紧紧地抓着衣服的边缘。
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圣王原地看了尤醉一会儿,转身离开了这个狭小的休息室。
·
当尤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镶有彩色玻璃的漂亮穹顶。
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落在他的眼皮上,带起微微的眩晕。
他坐起身来,雪白的长袍从从他的胸口上滑落下来,露出胸口的大片肌肤。
他身后的这张床很是狭小,也只能供一个成年男子勉强侧睡。
甚至他所在的这一个房间周围也是被黑色的幕帘所笼罩着,只有从天花板上才能透下些许亮光。
尤醉伸出手去接住了那一小块亮光,在指尖像是揉搓玩具一样轻轻地揉弄着。
在他在地底下待的这一段时间之内,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这样明媚的阳光了。
他被晒得暖融融的,在阳光下就像是猫一样惬意地眯了眯自己的眼,原本心中的恐慌也被削减了不少。
但是他很快就又想起了什么,伸出手去在自己的肩膀位置轻轻揉捏了一下,一根深红色的小触手蔫巴巴地缠绕上了他的指尖。
这是尤醉唯一救下来的那一小截触手。
“你,你没事吧……”
尤醉看着这样的小触手,心疼坏了,轻轻的将触手捧在手心上,观察着它的断口,为它呼着气。
小触手似乎过了一会儿才精神了起来,滑到了尤醉的领口里,挠着他的痒痒肉,就像是专门为了逗他开心一样。
尤醉被他弄得轻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
很快,尤醉又想起来那个将自己带来这里的圣王,心中又沉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将小触手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轻轻赤脚下了床。
地面是整块白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石头制成,并且甚至连接缝都看不出来,简直浑然一体。
同样很冰冷,尤醉轻轻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脚尖,将那件本来作为被子盖在身上的长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在这时候尤醉听见了从自己的面前突然传来了些许说话的声音。
尤醉看向将自己的周围全都包裹起来的那些黑色帷幕,轻轻地伸出了手,将一面的帷幕揭开来。
帷幕露出了一条小缝,他悄咪-咪地向着外面看去。
入目的到处都是雪白的石像,这些石像上面雕刻的都是一个长相美丽的闭着着眼睛哭泣的女子。她的头上戴着光环,手中捧着已经枯萎的百合花。
尤醉认出这正是光明派所信奉的那位光明圣母。
和总是杂乱无章,毫无组织的黑暗派不同,正是由于南极星十字会的存在,所以才将光明派紧紧地拧成了一根绳子。
并且也正是因此而获得了民众的信任。
信仰是光明派赖以生存的基础。
他们也依靠着宣传自己的教派,从而让民众相信:只要相信神灵就会得到庇护,就能够在这个已经被打破了传统规则的社会里面获得些许浅薄的安全感,继续安全地生存下去。
尤醉接下来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白色王座,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在王座之后。
他看见在王座前面站着一排一排身着纯白服饰的骑士,而站在前面的都是一个个看起来气度不凡的人。
他甚至在里面看到了柏寒的脸,就站在距离王座最近的一个位置。
尤醉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向着后面躲了躲,害怕被柏寒看见自己的脸。
好在柏寒听得很专心,并没有注意到他在后面的小动作。
最后那个将他带回来的男人的声音从王座上面传来,还是那样清清淡淡,毫无温度。
“好了,今日的会议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讨论完毕,接下来诸位还有什么问题要问?”
大厅里面沉默了一会,随后一道声音响起了起来。
“我最近听闻王您在斩杀堕落种之时,从城市郊外的带回了一个黑暗异变体,并且对其极为看重宠爱,甚至不惜为了其玷污了最高的圣殿第九层,与其举止亲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