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要掉冰碴子,偏偏时朗却还是那样温柔明朗的模样,甚至声音里面还带着些许隐晦的笑意。
和柏寒相比,时朗就宛如一个话痨。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
柏寒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膝盖曲起,重重地顶在时朗的胸口,压迫着他的心脏。
但是此时正处于劣势的时朗嘴角上却还是挂着些许嘲讽的笑意。
“我听说你是他男朋友?”
“知道了,就离他远一点,你这个杀人犯”
柏寒的手逐渐收紧,但是时朗却还在笑着,他那带着金属指套的手松松的落在身边,轻柔地叩击着。
“那你有没有和他做过啊?”
在这样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却用这样的语气说出类似于狎昵的话语。
似乎这样勾起柏寒心里面的情绪,让他感受到一种至上的快乐。
“尝过他的身子了吗?知道他的身子有多嫩,水有多多了吗?”
“知道他在床上哭着求人别停下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多么可怜又可爱了吗?”
柏寒的嘴唇都紧紧地抿了起来,他的眼睛里面的冰寒甚至已经都掩饰不住了。
里面满满的都是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杀意。
他在这个陌生的男人将尤醉像是托着一只兔子一样从卫生间里面拖出来开始,就注意到他们了。
而尤醉脖颈上面的伤痕,还有他身上穿着的那一身十分不合时宜的被鲜血染红了的纱裙,都将他原本克制的理智像是牙膏一样不断挤压着。
光是看着男人对着尤醉的那种亲密又暧.昧的态度,还有尤醉失踪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出现……
柏寒向来聪明又爱多想。
他将尤醉之前在地下室里面遭遇到的事情猜测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思维还在向着更加危险的地方滑落着。
那些在隐秘的地下发生的事情在他那飞速运转的大脑里面快速闪过,只是这样想一想就已经让他感到一种几乎无法抑制的怒意。
他当然能够想象得出,他的少年在黑暗里面曾经遭遇过什么样子的事情。
他在被吓到之后,又会有多乖,多甜,软软地跪在床上哭泣着,祈求着能有个什么人来救自己。
就像是一只浸满了糖浆的饱满樱桃一样,只要被人轻轻一吮就能从中流淌出勾人的蜜汁来。
他希望有人来救赎他,但是那副天真又可怜的姿态却让所有来救赎他的骑士都变成了伤害他的恶龙。
他就像是罪恶本身,美丽里面天生带着罪恶。是极艳极美地盛开着的纯白的罂粟。嗅闻到他香气的人都会被他引入地狱。
伏在他身上,将他弄得哭泣出来的却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里,柏寒就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偏偏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人,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慌张的神色,反而甚至还有着有恃无恐的轻蔑。
“啧,你不会还没有和他做过吧?好惨哦。”
柏寒的牙齿都要被他自己咬碎,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手下的力道控制不住,几乎是将人往死里面打的力度去的,根本就没有任何收手。
尤醉呆在原地,看着柏寒和时朗扭打在一起,并且口中还说着一些什么和他有关的近乎于赤.裸裸的荤话。
他的脸时而白时而红,完全已经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
【啊啊啊两个狗男人打起来了!】
【打得好打得好!让你们都欺负我老婆!赶紧打,打死了更干净!】
【啧时狗是真的狗,就算是打架的时候也还不忘了要说些什么骚话惹老婆!看把老婆弄得小脸都红了】
【老婆内心委屈巴巴:你们要打架就打架嘛!还扯上我干什么!】
【嘿嘿嘿,你们打吧,我要带着老婆跑路了】
【坏狗就知道上来就和人打架,没看到老婆刚刚都被吓坏了,不知道先过来安慰一下老婆,可恶】
【啊啊啊啊这场游戏是不是马上就要结束了啊,老婆你不要管他们了,你趁着他们打架赶紧跑路吧!用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就能离开这里啦!】
【就是就是,你先自己保命要紧!不要受伤呀我的宝贝!】
一起和尤醉看呆了了的还有社长和摄影男。
他们立在原地,因为从小都没有怎么学过打架,胆子也小,一时间也不敢上去帮忙,只怕自己上去一拳就要被人揍倒。
“他手里有离开别墅的钥匙!”
尤醉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喊出声来。
那一串他从那个被封在水泥里面的尸体手里拿到的钥匙!
那其中的最大的一把钥匙,一定能够打开别墅的大门,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垃圾体力冲上去帮柏寒也是帮倒忙,估计还要被人劫持住当人质,所以自然也不能上前。
只能将这个消息告诉别墅里面的其他几个人
听到钥匙两个字,摄影男和社长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就算是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无比诡异,但是他却毕竟也只是一个人啊,并且看着他现在和柏寒打得有来有往,还落在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