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谁？”
“我是温辞，来找孙老师。”
二班班主任：……
背地里说人是非本来就是件不体面的事，更何况还被当事人听到，二班班主任顿时面露尴尬。
“我先去上课了。”他的脸臊得通红，匆匆收起桌上的教材，生怕被谁追上似得疾步离开办公室。
孙庆华站起身，高兴道：“温同学来了啊，进来坐。”
“谢谢老师，”温辞道了谢后坐下，立刻道：“老师，我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孙庆华动作一顿，心下感动。
不愧是学霸，还没正式报道呢就惦记着上课，比自己班上那群一出成绩就得寸进尺的可认真多了。
“上课的事不急，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为了测试，”怕他多想，孙老师赶紧解释道，“你之前的成绩学校都知道，测试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就是想看看你的学习进度和长短板。”
“做完就能去上课吗？”温辞对此没有意见，他在大熹的老师曾是闻名朝野的大儒，择徒十分严苛，自己当年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成功拜入对方门下的。
孙庆华不解，但也没太在意，“之前通知过家长的，今天测试明天正式上课，家长没提前告诉过你吗？”
温辞了然，估计是温玥忙忘了，或者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
温辞神色如常，放下书包找出笔后就开始做试卷。
高二正好分班结束，学科众多，让他所有科目都做时间肯定不够。孙庆华和几个任课老师商量后缩减了语数英的题量，其他科目则浓缩在一套试卷里。
温辞一坐下就没挪动过，孙庆华看他认真答题，跟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交待了声后就去上课了。
除了吃饭的时间，温辞一直在奋笔疾书。
直到下午三点，才写完所有试卷。
肩膀因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微微发酸，交完卷子后温辞不甚雅观地揉了揉，起身整理纸笔。
孙庆华上完课回到办公室时，温辞已经整理好试卷。
他没仔细看试卷，余光瞥见上面满满当当的字迹，不禁满意点头。
送走温辞，孙庆华乐呵呵地转头，正看见张老师拿着语文试卷看得出神。
孙庆华：“怎么样张老师，温辞考得不错吧。”
这次题目出得巧妙，除了测底子的基础题外，还根据温辞以往成绩提高了难度。
张老师将视线从试卷上拉回，眼神复杂地看向他，一时不知该先安慰对方还是自己。
“孙老师，”张老师叹了口气，“温辞有点偏科。”
孙庆华狐疑地接过数学试卷，心想不会啊，看他之前的成绩，每科成绩都很平均，浮动不大。
还没来得及看答案，他就先被字迹吸引了注意力。
运转提顿皆有痕迹，下笔遒劲又不失灵动，显然是刻苦练过的。
夸奖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在看清答案的一瞬愣住了。
基础的选择填空只对了一半，后面提升了难度的大题就没这么幸运了，连一半的正确率都没有。
“这……也不能说底子差。”孙庆华一时语塞，这样的试卷让班里其他人来做，有一小半说不定还不如他。
但做出这份卷子的可是温辞，成绩优异次次第一的温辞，就算是失手也不能一下子从南极失到北极啊，这可是半个地球！
“你再看看语文卷子。”张老师默默把手里的语文试卷递给孙庆华。
虽然接试卷前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但孙庆华还是愣住了。
语文试卷做得比数学可优秀多了，密密麻麻工工整整地写着答案。
当然，这些答案要不是用繁体字，而是简体字大概会更一目了然。
张老师翻过试卷，让孙庆华看后边的作文。
“张老师，我是不是眼花了？”孙庆华不确定道，“看标题，这是篇赋？”
“孙老师，”张老师好像没听到他的疑惑，忐忑道，“你说温辞是不是觉得我水平不够，对我有意见，所以想考考我？”
考试考得老师怀疑人生，温辞也算是学霸中的战斗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