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棱与小黄狗面面相觑,足足有三秒。
小黄狗终于不干了,扭扭身体滋溜一下灵活地从某苏姓人类魔爪中逃脱出来。
平安落地之后,它不忘甩甩尾巴,回头瞪一眼姓苏的人类,再转身哼哼唧唧骂骂咧咧走了。
没了工具狗挡脸,苏书僵在那儿,双手仍保持托举的姿势一动不敢动。一双桃花眼也早已瞪得圆溜溜,直愣愣。
南荣棱好气又好笑,朝他招招手:“过来。”
苏书本就心虚,哪还敢过去。只讨好地朝他笑了笑,“我什么都没干!”
“嗯,我知道。”南荣棱淡定道,“你只是悄悄看了我很久。”
苏书心更虚了,张口便道:“我没看。是、是小狗在看你。”
这种鬼话南荣棱可不信,他循循善诱:“说实话,一直看我做什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面对我?”
苏书心里颤了颤,不由想起死去的小黄鸡。不行,这事儿还不能让棱哥知道,不然他俩的关系和信任还不得破裂!
如此想着,苏书咬咬牙,一口咬定:“没有!是棱哥你长得太好看了。”
南荣棱不信,直直盯着小孩,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可,他看到的只有无辜与真诚。
南荣棱迷惑了,小孩自己长得就相当好看,怎么可能还会因为外貌便一直盯着他呢?何况,前几天录节目时小孩可没这样一直看他。反倒是自己,好几次都被他的外貌晃了眼。
望着小孩亮亮的眼睛,南荣棱思索片刻,叹道:“要看就光明正大看。放心,我不收费。”
意思是他不深究了呗!苏书顿时笑弯了眼,满心的劫后余生。
正好陈宇昂凑过来,笑嘻嘻问:“收什么费啊?”
苏书忙摆摆手:“没什么。”
晚饭还是钟露城做,准备炖个苏书喜欢的大猪蹄子。这可把小孩高兴坏了,撸起袖子就要进厨房帮忙。
钟露城看他兴致高昂,也不赶他,给了他一袋虾,“都杀好了,你用剪刀把它们从背部剪开就行。”
“交给我吧,钟伯伯!”小孩灿烂一笑,随即拎着盆和剪刀等到外边去弄。厨房太小,不太方便。
他几乎没做过饭,连泡面都从没自己泡过。在家里有香婶照顾,在外边读书他也是住在外边,一日三餐由钟点工安排着。所以这会处理起食材,他的动作多少有些笨拙了。
南荣棱也不知怎么的,被小孩先前那么一闹之后心里也不怎么安定了,总是不由自主留意起小孩的一举一动。
这会看他双手仿佛没上油的陈年铁条似的,南荣棱终于坐不住了。去厨房拿了另一把剪刀出来,往小孩面前一蹲,“我和你一起剪。”
苏书抬头看他一眼,笑着应道:“好。”
话音刚落,他便“嘶”的一声。
南荣棱脸色一变,低头看去。只见小孩拿虾的那只手,食指上一道血痕正往外冒着血。
“给剪刀剪着了。”苏书幽幽叹了一口气,有被自己笨到。明明拿笔拿树枝,还有玩游戏的时候别提多灵活了。可一拿起剪刀或菜刀,这手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他正想甩甩手把血迹甩掉,却被南荣棱一把抓住。
“棱哥?”苏书看看他死抓着自己的手,再看看他不是很好的脸色,纳闷道:“就是划了一道小口,等会我去冲冲水就好了。”
“不行,”南荣棱边扒拉下他手中拿着的东西,边把他拉起来,“剪刀伤的,不处理好容易破伤风。”
“不至于吧。”苏书不以为然,男子汉大丈夫哪有那么娇弱。
然后他就听到他家棱哥一脸严肃,“还是保险起见的好。”
顿了顿,他又道:“听说伤口触碰海鲜也很容易感染,近些年这类事情没少上过新闻。”
苏书心中一凛,对自己的小伤口肃然起敬。
于是一个不大的伤口在南荣棱的重视下,引来了大家伙的围观。
“啧啧啧,”钟露城直摇头,“再晚一点小书这伤口就得愈合了。”
万老爷子笑着摇摇头,“书书都不紧张,小南同志倒是紧张得很。”
陈宇昂握拳一脸激动,“南哥真细心,看来我得向南哥学习才行!”
苏书被大家伙说得脸都红了,又不忍心拒绝棱哥给他消毒上药,恨不能化身鸵鸟。
南荣棱却对大家的话充耳不闻,说实话,他有点自责。要不是他跟小孩说话,人也不会分心看他,更不会剪到手。
再者说,钟哥他们懂什么!书书的这双手那是要留着画小人的!
好不容易消完毒止好血,又抹了点药。苏书心里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能到此为止。然后他就看到南荣棱从医药箱中翻出一个粉红色印着hellokitty大脑袋的ok绷。
苏书手一缩,“棱哥,换一个吧?”
这个颜色可太不总裁了。
南荣棱手顿了顿,笑骂他:“屁事还挺多。”
说归说,他还是乖乖给换了个蓝底小彩格的,细心给小孩贴上。
等他贴完,抬头便撞进苏书那双带着水润漂亮的桃花眼中。
对上眼的那一瞬间,那双桃花眼儿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