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女人
凭什么?
就因为她拿了他两百万吗?
可是那场交易早就结束了,他凭什么还这般纠缠着她不肯放手,他的孤僻,他的自私,他的冷漠,他的恶劣,关她什么事?
又不是她造成的,为什么他要报复在她的身上?
顾优优…
她缓缓抬起头,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她突然有种陌生的慌乱。
顾优优,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是谷翰远喜欢的人吗?
可是他折磨她,和这个叫顾优优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呢?
“啧…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哭得像个降雨器了!”一道爽郎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顾芳郁抬起头,看着有些似曾相熟的英俊男人。
似曾相熟的场景…
齐远没有想到被老古板抓回来后的惊喜,竟然是再次遇见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哭鼻子公主。
早知道他应该早点安份的被老古板找到,这样他也不必拜托翰远帮他找人了。
“你是…”
抬起朦胧的泪眼,她掀起长长的睫毛,出神的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很帅气的阳光男孩,双手半插口袋的动作流露出一股痞痞的味道。
和谷翰远的成稳冷酷是截然不同的,光是看着他,就让人心中开朗。
顾芳郁自认好像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他说“又”?
“你好像不记得我了。”帅气的脸上露出一抹小小的失落,不过很快又扬起更灿烂的笑:“我叫齐远,我们在法国X餐厅相识,你还记得吗?那时你也是哭得像个降雨器,把我刚买的衣服都毁了…”
她终于有点印象,十分抱歉的站了起来,慌忙接过齐远一直伸着手递过来的手帕,迅速擦干净眼泪,可是
边擦眼泪却掉得越多。
好想哭…
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晶莹璀璨,齐远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接过手帕仔仔细细的帮她擦干净泪水。
他这般温柔的动作,却让顾芳郁哭得更凶。
他只得低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别哭,就算是受了委屈,你哭肿了眼睛,不是更不划算?好了好了…”
将肩膀靠过去,“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再毁一件衣服也没关系。”
原本哭得十分用力的顾芳郁闻言突然破涕为笑,疼痛得快受不了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她抹干净眼泪,“谢谢你。”
“不哭就好了。否则被老古板看见,还又以为我欺负女孩子。在我们家,欺负女人是犯法的,老古板打人可疼!”
“是吗?”顾芳郁笑了起来:“你们家可真有趣。”
“有趣?”齐远哭丧着脸哇哇大叫:“哭鼻子公主,你怎么会认为这样的家庭有趣呢?你能想象天天面对一个喜怒不行于色的老头,天天板着个脸这样…”他一边模仿着紧绷着脸不苟言笑的表情,一边说道:“无论你说与不说都是错,做与不做也是错…你能想像那种提心吊胆的心情吗?压力山大的…”
他的言行怪状逗得顾芳郁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尽,齐远真是个十分开朗活泼的大男孩,和他在一起总是感觉奇乐无穷。
两人不知不觉的聊了许久,当谈到顾芳郁的姐姐已经
安全出院的时候,齐远恍然大悟:“原来上次你在那哭得淅沥哗啦的是因为你姐姐出了车祸?”
顾芳郁点点头:“姐姐从小待我就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我吃。小时候爸爸生病去世了之后,妈妈就要带着三个孩子,就靠一个烧饼店来赚钱。哥哥有先天性的病,需要治疗,姐姐从小就帮着家里做事,初中没有读完就想着办法赚钱开了一个水果摊,小的时候我经常闻到别人家里飘来很香的味道,就嚷着一定要吃…”
回忆起从前,顾芳郁的心又酸又甜:“姐姐于是在那一餐的烧饼里放了一些肉,妈妈不知道,我大口大口的咬着那个有肉的烧饼,一直觉得那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姐姐待她很好很好,好到连她自己都觉得惊讶,因为她自小就对服装设计有一种天分,姐姐就无论如何也要将她送到法国去读书深造,她的梦想就是他们一家
人的梦想。
成为一个国际时尚舞台的著名设计师,像Elie那样的国际大师。
如果没有这场车祸,再熬两年,等她毕了业,她就能去Elie工作室找工作,导师甚至已经说了会推荐她去向她崇拜的Elie大师学习…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改变了她们一家人的命运。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造化弄人么?
让她遇见了谷翰远那个恶魔!
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不会再选择靠近他,不会再选择去接受那一场交易…
或许就不会有这种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