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兵战车上屏气凝神,感觉着空气中的丝丝异样。
姬逾和妇好听见有车队接近的时候,已经飞到空中了,借着夜色在高空俯瞰着扶商人的一举一动。这些阴阳师虽然隐住了气息,但是那种时隐时现的感觉与没有法力的普通人根本不同,对于姬逾和妇好来说,就是欲盖弥彰罢了。跟随着他们浮在高空的还有五颗巨炮用的三百斤重的炮弹!“准备好了吗?送个见面礼给这些人吧。”妇好对姬逾笑了笑,用传音之法说道。说罢,姬逾和妇好同时收了御物之术,五颗炮弹在不同的位置同时下落。在重力加速度之下,炮弹向着地面的炮兵阵地狠狠砸去。地面上轰隆轰隆的响声透彻云霄,泥土竟然飞到了百米的高空打在姬逾的皮靴上。
柳条河炮兵大营完蛋了!
奉城外的北境边防司令长官公署,虽然已经夜深了,但是战备办公室里人声鼎沸。北境军总参谋长隆真还有一众参谋坐在大长桌前。桌面摆满了一沓沓的资料,一张张地图,还有各种测绘工具。隆真面前的几个电话像开了锅一样,响个不停,都是各地告急求救的电话。
“参座!这里是奉城警察厅,据城防警察哨所报告,扶商人在城门外叫嚣,再不开城门就开炮打!请指示!”“不要开城门,不要发生冲突。”
“参座!这里是航空局,扶商人打到门口了!请指示!”“把飞机开到锦城、平北城,内陆任何一个城市都可以!”
“参座!我是赵作凡,扶商人冲进南大营了,开不开枪啊?”“不准开枪!”“扶商人可是要命来的呀!”“要命就给他!”“那,能不能撤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
面对响个不停的电话,隆真双手捂脸,脑子里面一团糨糊。他实在无力应付这种局面,为人出谋划策了半辈子,到了真正要独当一面的时候,他却拿不出半个主意。几分钟前,接到前沿观察哨所的报告以后,他就给平北城的“小北境之王”打了急电,接电话的是侍卫官。他告诉隆真,总司令吃了安眠药睡了,睡前吩咐过,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隆真只好留言给侍卫官,让他转告少帅。
正当隆真心如乱麻之际,机电处来人拿着电报喊道:“南都总统府来电!”隆真一下子坐了起来,像盼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过电报,展开一看:“据扶商外务省电:外务省已获悉扶商驻屯军于北境属地军事演习越界之事,已向军部反映,望北境各地切勿误会,以免冲突。”看完电文,隆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
坐在一旁的辽东省主席看完电文,苦笑道:“这些扶商人啊,真是拿他们没办法啊。居然跑到别人家里演习来了!现在已经大半夜了,他们也该收场了吧?诸位需不需要吃点东西啊?”
桌面上的电话可没有因为电报而停止。隆真拿起一个话筒接听:“参座!奉城告急,扶商人炮击城门,缴械驻军。请指示!”隆真如梦初醒:这不是演习!他吞吞吐吐地回答道:“等,等少帅回电吧。”
“参座!扶商人攻占了机场!飞行员被打跑了!还有300多架飞机没来得及起飞!请指示!”“你,你看着办吧。”
隆真头脑一片混乱,六神无主。
第二天,凌晨4点南大营陷落,6点奉城陷落,9点长春城陷落,10点吉城陷落……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令人难以想象,一连串的大事就连报纸都来不及刊登就结束了。后来的人们为了纪念这一天,把扶商侵略北境的一系列事件统称为“北境事变”。人们认为,扶商的野心从这一天开始成倍的膨胀了,以至于后来扬言三个月灭亡大夏。也有人认为,扶商之所以有野心吞并国土比它大三十三倍,人口多六倍的大夏,正是所谓的不抵抗政策所造成的。
后来,陈景良从他的同事口中听到了当天夜里战备办公室的情况,顿时顿足捶胸,后悔不已。每每回忆此事,他就痛心疾首。如果当天不是在南大营值夜,而是身在战备办公室的话,他就会以法术控制隆真,让他作出反击的命令。或许就不会留下这个千古遗憾了。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便利国家。此时的隆真只是一个完全没有主意的人,如果有人为他作出决定,或许历史就会改变。
奉城一个晚上就被扶商军控制了,很多士兵、警察在惊愕中就被缴了械。除了奉城警察厅的警官和一些干警组织了一下抵抗。北境军方一枪不发就把奉城拱手相让了。北境军总参谋长隆真带着部队逃到了锦城。辽东省主席被扶商兵抓捕。整个奉城的军政机关已经瘫痪了。
在事变的当天晚上,妇好回到屋内换衣服之前,已经交待林盛立刻出城逃到内陆去。林盛急急忙忙地把打包好的主要家当,用三辆大卡车运走了。靠着一路塞金条和自己的法术,总算安全到达了内地的热海省。
妇好和姬逾把柳条河的扶商炮兵营炸掉以后,跟陈景良、妙觉等人北上来到了辽北省的省会龙城。龙城郊外有一个同林堂培植药材的基地,就是前些天西装扶商人威胁要没收的那一个。其实这个只是幌子,正主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