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百块的匡威帆布鞋给她,她刚穿两天就磨破了脚,好不容易适应了不磨脚了,可多走一会儿路脚心就疼,还是不要花冤枉钱了。
“你喜欢就给你自己挑一双呗。”盛柏说道,后来那双鞋给了码数和她一样大的妈妈穿。
盛柏妈妈犹豫了一下:“都是你们穿的……”
“你也不大啊,天天和高中生待在一起,看上去气质很年轻,好多人不都以为咱俩是姐妹吗?”盛柏劝道。
盛柏妈妈笑得开心,但还是没有去给自己买一双。
盛柏却有些不高兴,总觉得妈妈委屈了自己。
盛柏妈妈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的脸微微一耷拉,妈妈就感觉到了,连忙解释:“我不缺东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鞋柜都是我的鞋子,衣柜也塞满了。”
不缺是不缺,但想要新的又是另一回事。
盛柏有些郁闷,她现在劝服父母不太轻松,本来好不容易长大工作赚钱了,父母也把她当成年人对待,什么大事都和她商量,都听她的决策,现在一夜又回到解放前,父母一边说和她做朋友一边还是把她当成孩子。
盛柏没有说服妈妈,妈妈却更加高兴,孩子知道心疼她呢。
盛柏随了她妈妈,两人逛街大多数时候都是目标明确,很快买好想要的东西就撤退。
回到家,盛柏就继续看书复习了,用着新文具感觉学起来更开心。
盛柏爸爸也回来了,今天周末临时有工作,盛柏妈妈在客厅剪掉新衣服的标牌,一边关心:“午饭吃了吗?”
“和客户一起吃的。”
“喝酒了吗?”
“没办法喝了两杯,不多,就一两白的。”盛柏爸爸这会儿只是微醺。
盛柏妈妈想了想,看他状态还行,放下衣服,认真和他谈事:“今年我和领导说过了,不当班主任,带的是高二,不算太辛苦,没课就能下班,姜玚他们家已经接送俩孩子两年了,今年不如我来?”
念附中的前两年里大多数时候是姜玚妈妈上下班顺便接送,盛柏妈妈和姜玚妈妈关系好,再加上姜玚婴幼儿时被盛柏奶奶照顾了两三年开始,两家就没法算得太清,可盛柏妈妈也不能一直让姜玚妈妈那么辛苦。
盛柏爸爸倒没什么意见,虽然家里只有一辆车,接送孩子上学更重要,他出门可以坐公交或者打车都很方便,但妻子考了驾照后不太开,平时上下班走路就到了,周末一家出去玩也是让他当司机,偶尔一起在外面和朋友吃饭,他喝了酒,妻子才会当“代驾”,驾驶水平很一般。
“你开车接送也可以,就是得好好练一下。”盛柏爸爸说道。
盛柏妈妈没好气道:“又不是山路,都在城市里,路又不远,有什么难开的,我又不是不会!”
“好好好!”盛柏爸爸立刻举手投降,思索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这个事,还得和姜玚他妈讲,但我估计吧,以她那人的性格,这个工作你就别想了。”
盛柏妈妈诧异:“她还觉得欠咱们吗?都这么多年了。”
“那人要强啊,不然怎么姜玚还那么小,她就和出轨的前夫离婚了?”盛柏爸爸说道。
盛柏妈妈叹了口气:“行了,人家现在过得挺好的,别老提过去的事,晚上我去对门和她谈谈。”
盛柏爸爸不看好,但他也不再多话了,这是她们闺蜜之间的事。
一墙之隔,盛柏听到父母在说话,听不清说什么,只要不是吵架就行,她专心继续看书,明天周一正式开学,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考试,确定要考试的话又是哪一天考?
这一周里盛柏只是粗略把各科课本翻了一遍,背了下数学和物理的公式,不然没法做题,但语文政治历史那些要背的都还没记,只有个大概印象。
盛柏越想越着急,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她熟练地给自己倒热水,用暖水袋捂着肚子,热得一身汗也没有办法。
她自从初二之后就有这个毛病,直到上大学才好,父母带她去医院检查过,没有查出具体有什么问题,医生说她是心因性的腹痛。
盛柏无奈极了,还以为这个毛病早都好了,没想到回到中学时代,它还是会应激重新出现。
“怕什么!别人也没学!这就是个小测!未来复习的时间还长着呢!”盛柏自言自语念叨了几句,不管腹痛继续看书,沉浸在知识里,不知道是暗示的力量,还是热水的作用,她不知不觉也不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