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薄雾似纱。
西塘之晨,犹如一幅未醒的画卷。
此时镇长贺一山正在自家庭院里溜鸟,鸟笼中一只画眉跳上跳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鸟儿鸟儿,你为什么时时刻刻都这么快乐?”
“也许我知道它为什么快乐?”
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人看到李成武进来,可他已经进来了,此时正站在庭院中间。
贺一山先是一惊,然后很快便镇静下来了。
“噢,原来李参谋长也是个快乐之人?”
“我一向是个快乐之人。”
“我就不行了,天天想着怎么赚多点钱让自己快乐一点,可是越想就越不快乐了。”
“为官之人整天想着赚钱又怎能快乐?”
“为官不想着赚钱还能赚什么?不想赚钱又为什么要当官呢?”
李成武听了点点头,走到一边的石櫈坐了下来。
“说的有道理,但我只要一想到赚钱这些事就头痛,痛得特别利害。”
“赚钱确实是件很头痛的事,但我还是要不停地想着赚钱,否则一停下来我就更加的头痛,一想到自己没钱的时候就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吃不好睡不好也可能是赚钱得来的毛病,人一旦手里钱多了问题也就跟着多了。”
贺一山听了也点点头,走到李成武旁边的石櫈坐了下来。
“依李参谋长的意思,这毛病还有得治吗。”
“把你的钱都给我,你这毛病也就没了。”
“那可不行,把钱给了你毛病是没有了,可却要了我的命。”
“你不给,我也会要你的命。”
李成武说完看着贺镇长,眼中露出自信而坚定的目光。
贺一山突然拍了几下手掌,随着掌声落下,院子里忽然冲出来几十人来,来者气势汹汹的,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其中还有一部分是穿着警服揣着枪支的人,这应该就是西塘警署的警员了。
李成武看到突然冲出来这么多的人时确实感到惊诧,可他并不是很惊慌。
1天前。
雨后的西塘就像是一幅刚泼完墨的山水画。
眼前是潺潺的流水,远处有葱翠的山峰,还有午后袅袅升起的炊烟。
此时走进临河的古旧茶楼,品一杯清茶,尝一块糕点,赏一曲评弹。可能你并不是很懂唱词,但跟着打起节拍,哼上一段,还是别有韵味的。
此刻茶楼里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了几张桌子,桌上均摆着几样糕点和一碟瓜子,此刻他们都在津津有味的听着评弹。
西头一排是最好的临河位子,但整排位子却没人坐,只在最中间最大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人。虽然坐的是一个人,但在他的身后却站着两个穿着军装扛着大枪的士兵。
这人是个军爷,一套戎装在身,腰间别着枪支,一顶军帽就摆在桌面右手边。
一大早别人来这里都是喝茶听评弹,他的桌面上却摆着一壶酒,是一壶绍兴女儿红,店家上酒时说绝对是二十年以上的老酒了。
一个少年走进了茶楼,他看了几眼在西头找到了空的桌子,于是朝着西头的方向走去。
当他即将走到西头的位子时,两个士兵站出来吆喝了一声,意思是让他坐到另一边去,不能再往前走了。
少年好像没看见,一个劲的往前走去,直接在中间最大的桌子上坐了下来,两个士兵拦也拦不住。
当两个士兵谩骂完举枪就准备轰少年人离开时,那个军爷伸出手阻止了。
他看了看少年,觉得少年不是一般的人,因为一般的人是不敢也不会坐在他身边的。
“年轻人,旁边还有许多空的位子。”
“我看到了。”
“既然有空的位子,那你为什么还要坐在我的桌子上?”
“我为什么不能坐在你的桌子上?难道是你一开始就说了?又或是这间茶楼一直就规定别人不能坐在这张桌子上?”
“都没有。”
“那我为什么不能坐在这张桌子上?”
军爷听了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他既没有说过,茶楼也没有规定别人不能坐在这张桌子上,道理上他是没有任何理由赶别人走的。
见军爷无话可说,少年伸手举起桌上的酒壶往一个空的茶杯上满满倒上了一杯酒,举起酒杯一喝而尽,完了还“啊”了一声,连连说是好酒。
军爷对这个少年慢慢更觉得有趣了,因为他也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来路。
“你叫什么名字?你不但坐了我的桌子,你还喝了我的好酒?”
少年说:“我叫付雨生,我不但坐了你的桌子,我还喝了你的好酒?”
“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留下点什么,留下性命也行?”
“留下什么都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