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已经沉睡,微风轻轻吹过。
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
面摊上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就在李成武低头吃着面条的时候,又来了两人。
来的是一男一女,看着像是一对恋人。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走起路来两袖生风。
女人穿着一袭素雅的灰色封领旗袍,灰色的底布生满白花,雅韵油然而生。旗袍很是雅致,衬托出她的容貌更加的娇美,
当女人步履款款走过来时,李成武禁不住看了两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吃着面条。
包括刚才从车上下来穿啡色西装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加上刚到的一男一女四人分开坐在三个不同方向的小桌上,刚好把李成武包围在中间。
也许来一碗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的生意。一人在炉子里不停地加入柴火,然后是连串的下水、抄起、装碗。
李成武也不管那么多,自顾自地吃完了一大碗卤面。看来是真饿!
“结账。”
说完他擦了一下嘴角,伸手探进胸前,准备掏钱出来支付。
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
李成武右手握着一把小刀,从左边黑衣男人脖子上抹过时,左手推翻面前小方桌挡住正面的一男一女。
随即又是一道白光闪过,他已经抽刀回来,反手插入了左边穿啡色西装男人的胸口。
左右两人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一人用手捂住脖子,一人用手捂着胸口,静静坐着位子上好像还在等着馄饨上桌。
来一碗手里端着两碗卤面正准备端上来,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呆在原地。眼中露出了十分惊恐的神情。
谁都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连串的动作竟是一气呵成,然后又迅速在黑夜中结束。
这时,李成武已拔出手枪冲到竖起的小方桌前。
枪口一下指着桌子后面的大衣男人和旗袍女人。
“我劝你们最好是别动,我开枪一定会比你们掏枪快。”
李成武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突如其来的动静,被挡在小方桌后面的一男一女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一只手已探进了胸前的大衣里,女人的一只手也伸到了旗袍角的大腿端。
正当他们满脸愕然不知所措时,前面的黑衣男人和啡色西装男人慢慢地痪倒在地上。
死的时候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
李成武淡淡地说:“如果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也许我会考虑不杀你们?”
或许是一切来得太快,又或许是被眼前的诡异吓住。
脸色苍白的女人没有一点反应,而大衣男人慢慢把手从胸前伸了出来,然后举起来意思是手里没有什么。
“先生,你弄错了吧,我们就是来吃面的。”
李成武笑了笑。
“其实你们是有机会杀我的,如果一下车你们就开枪扫射一番,也许我现在就是死人一个。可是你们太自信了,还想着在杀死我之前问些什么?”
大衣男人还想掩饰,看到李成武扣动保险,子弹已经上了膛。
“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的肃贪行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你们是杀手?这么说来,你们是一定不会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不能,就算是你把我们杀了。这是行规。”
他说的是不能,那就是不能说出来而不是不想说。
“你们不该来的。”
“我们已经来了。”
“地下已经死了两个人,我不希望地上再死两个人。”
“开枪吧,地上地下都是一样的冰冷,人死了整个世界就都一样。”
一片寂静,死一样的寂静。月亮已渐渐要沉下去了。
李成武终是开了枪。
对着男女各开了一枪,均是打在眉心上。
除了两声枪响,没听到一点的吟叫。
女人倒下时手里已握着枪,甚至打开了枪的保险。
夜色浓浓,灯火昏暗。
寂静中,李成武丢下一把银圆在面摊上。
“这是面摊的钱,再去别的地方开吧,听说往北去的地方那里的人特别喜欢吃面。”
枪声响的时候,来一碗吓得躲在面摊下发抖。
然后他听到了银圆落在桌面上的声音,这是一种任谁听了都喜欢的声音。等一切归于平静,等他站起来时,面摊上已经没有一个人。
是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看了一眼地下的死人,来一碗拿起面摊上的银圆,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多?”。
月亮已沉入天底。
远处就剩下一盏路灯,微弱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