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分钟后,秦朗拖着已经晕死过去的曾润出现在朝歌夜总会的大门口。
地面上所过之处,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而血的来源,正是曾润的裆。
秦朗坐在大门口的抬价上,一手夹着烟,一手用那把带血的水果刀抵在曾润的大动脉上。
这时,曾润的父亲曾逵从车里下来,走向秦朗,身后跟着几个壮汉,看样子就知道很扛打,去参加外国摔角也不失色。
来到跟前,曾逵看到儿子裆血红一片,当即眉头一皱。“小伙子,你这是在断我曾家的根啊!”
“看你年纪也不算老,努力一下,来年没准又能当爸爸。”秦朗吸了口烟,“人,我就坐在这儿,划个道吧!”
“把我儿子放了,我让你走。”曾逵也是混子出身,什么是狠人,什么是孬货,他一眼能看得出来。他敢保证,如果这家伙走不了,自己的儿子也得跟着一块上路。
“不急。”秦朗拿刀拍了拍曾润的篮子,“吓唬吓唬他的,只是扎在大腿上。也亏他没有祸害成功,不然这刀就不是扎在腿根。”
听到儿子没有被废了家伙什,曾逵心里松了口气。“能问一句,何至于此吗?”
“不至于,但,山还要敲了敲,不敲几下,里头的虎不出来。说白了,你儿子跟我不是一个段位的,跟我一个段位的,这时候估计在赶来的路上。”秦朗的话刚说完,一辆超跑急速而至。
停车后,叶子轩飞快下车。“都特么的给劳资让开,我是叶子轩。”
叶子轩这三个字,在云城的知名度相当高,因为他连续蝉联三界兵家散打冠军,早就成了云城之光。
所以他话一出,那些安保公司的员工乖乖的让开一条道。
他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赵磊过来,原本刚整过容的赵磊,这么地面一摩擦,脸又血肉模糊了。
单手一抛,他手中的赵磊被他甩出几米,掉到台阶之下。这份手劲,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秦朗,如果我说整件事我毫不知情,你相信吗?”叶子轩真心不想跟秦朗再有什么冲突,不是他怂,而是所图更大。
在云城他是第一纨绔不假,可多少是上二代的缘故。到了他爸那一代,开始有衰落的迹象,再到他这一代,更是不如。
他要借秦朗的手巩固他的实力,借秦朗的力,蚕食掉云城的所有中流砥柱产业。其中最不可少的就是曾逵的安保集团,这是块大肥肉,除了能凝聚人力,还可以牢牢的掌握不少企业的动向。
至于赵家,那更要拿下,赵家在消防设备这一块,生意遍布整个南方大区,光每年更换的消防设备,利润赚的不比他家的山庄少。
而他家那耍钱的山庄,终究见不得光。现在没事,那是他爷爷的余热还在,哪天突然走了,就算不被特别关照,也开不下去。
所以,这就是他明明是头猛虎,却秦朗这头西北狼面前装病猫的原因。
“呵呵!”秦朗笑了笑,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
见秦朗没有明确的表示,叶子轩望向曾逵。“逵叔,今晚的事,能翻篇吗?”
“呵呵!”曾逵同样也是笑了笑,他曾逵的儿子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如果说现在放行让对方离开,他没意见,但要他翻篇,他做不到。
有些话叶子轩不好当着秦朗的面说,道:“秦朗,要不你先离开,我跟逵叔唠嗑唠嗑。今晚的事对于我们来说,绝对这是个误会,三方都被这姓赵的给利用了。
他借着我的名头拉曾润入伙一块对付秦朗你,最后无论哪方有所伤残,最终得益者都是这姓赵的。
逵叔,我叶子轩这么多年来从未在别人面前解释事情,今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我不想咱们三方斗个死去活来,却不知道为何而斗。
不是吗?”
“行!我可以走,但这夜场被打伤的人,医药费什么的别忘了给。”秦朗丢掉刀子,指了指谢牡丹。“还不走,嫌热闹没看够?”
谢牡丹有些瑟瑟发抖的跟在秦朗身后,要不是有秦朗在,让她穿过几百人的小道,她绝对没那个胆。
上了车,秦朗很想一巴掌过去。“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不管以后你离不离开云城,你的死活将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咱们老同学之间的这点关系,也就此结束。”
谢牡丹不敢说话,拉耸着脑袋,她也没想到,因为她,会引发一场如此严重的事情。
今晚若不是有秦朗在,别说她会被轮了,就夜场的那些内保,恐怕一个个也会很惨。
她不敢想,如果那些人再找她麻烦,她还能不能有命逃过一劫。
在当今比吃肉的社会,像她这种小城市出来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真消失了,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
下定决心后,她道:“我……我想去羊城,我表姐在那边,现在就去!”
秦朗道:“回家吧!起码,就算这曾家的手伸得进石岩,乡里乡亲也不会允许外人千里迢迢前去欺负你。你信不信,你前脚羊城下车,后脚他的人就能把你带走。
千万别低估这年头的资本。
算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