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小二打量一下坐对角的两人,她不认识她俩,只看单独出来吃饭的年轻的一女一男,确实像是在置气的小两口,并没有生疑,还顺势夸赞一番两人真真是相配。
跟上回一模一样的话术,纪淮卿已经领教过了,闷头喝茶不说话。
“你原是江潜人士?”
“你调查我?”纪淮卿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怎么能算调查,这户籍册子上明明白白写着呢。”云靖海笑眯眯道,“只是随便聊聊,别紧张嘛。”
纪淮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和邵珏是三年前才成的婚,那为什么户籍册上,八年前你就在京城了?若是举家搬迁,你却是在邵家名下,这也说不通。”云靖海问道。
“我不想说。”纪淮卿眼眸微垂,看上去有些低落。
八年前,纪淮卿家中突发变故,一夕之间,母父双双因一场意外亡故。因母父这些年来行事低调不露富,亲族只以为纪家是做着小买卖,所积累下来的钱财田产无几,若想吃他家绝户,还得抚养纪淮卿这个遗孤,为他置办嫁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估计捞不着太多好处,便没人愿意接受这个摊子,反而还借着操办丧仪的名义,从他手里搜刮了不少银子,甚至家里没个主心骨大乱的时候,连首饰器物都丢了不少。最后还是远在京城的邵家母父收到讣告后千里迢迢赶来为他主持公道,安葬过纪母纪父后,为免这群人再来占便宜,索性连房产地契都一同变卖了,收拾了所有家底,接纪淮卿一起回了京城,由邵家抚养。
虽然邵母邵父待他这个准女婿和亲女儿一视同仁,一样疼爱有加,弥补了他缺失的母父的爱,但年少突失怙恃仍一直是纪淮卿心中不愿多言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