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那么新奇,算不得上乘。
“皇后娘娘无人可用了。”
齐妃……算了。
“华妃一家独大,我们‘贤德’的皇后娘娘需要能被她掌控在手中的新人啊。”
……
躺在床上,卫宓月还清醒的想着庄贵人晚间的话。
是了,她说的对。
不怪乎她安陵容能在这么多人里拔的头筹,这份眼力、心机实在厉害。
听宫人碎语里,多是未来可期的沈贵人,出手大方的夏常在、昼日三接的余答应几人,她这个新人第一人却鲜少被提起。
不过,这般高瞻远瞩的人,也应该知道纵她再如何刻意低调,有孕有宠在身也是如烈火烹油之盛,防不胜防啊。
……
还是那一条长街,青灰色石板无边无际的蔓延,空气中凝滞着剑拔弩张的味道。
余莺儿扶着凤鸾春恩车里的裹了金漆的柱子,脸上沉的能滴出水来。
流珠带玉的帘子掀开了一角,轿外的欣常在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被看的一清二楚。
“哪来的贱婢?!惊了本小主的车辇!”
燎火的宫灯被对面太监们你一手我一脚的扑灭,训练有素的御马焦躁的打了个响鼻,也迅速回归了原来的站位。
欣常在扬了扬头,不以为意:“看来余答应也没什么事嘛。”
余莺儿捂着被磕到的后脑勺,怒火中烧:“原来是欣常在。欣常在一向朴素,我刚还以为是哪家毛手毛脚的丫鬟呢。”
“你!”江河日下的欣常在吕盈风显然被戳中了痛处,她不甘示弱道:“说到丫鬟,余答应以前不就是丫鬟,现在飞黄腾达了,怎么就把自己和丫鬟分那么开了。”
“……”余莺儿新留的指甲狠狠掐进掌缝中,冷冷的瞪着下方说起来没完没了的欣常在。
宫女的出身,是她的逆鳞。
哪怕现在贵为御封的妙音娘子,她也曾在这些人面前端茶倒水、伏低做小,头都不敢抬。
就是面前这样刻薄的人。
可是,皇后说,近几日不要招惹太多是非,还要多学学宫规,否则皇上不会一直纵容她的“不懂事”的。
“欣常在,慎言,小心舌头生了疮。”
哗哗作响的帘子被拉上,脸上还带着些后怕的宫女花穗从轿前走出来,造型华丽的凤栾恩车自顾向前,不顾对面一脸得意的过气宫妃……和未成年宫妃。
欣常在和一旁的淳常在赶紧躲开,差点被周围乱了阵脚的宫人们绊倒。
余莺儿听到身后掐着嗓子的嘲讽“嗤,不过一个宫女出身的玩意,矫情什么。”
淳常在低低劝说:“妙音娘子还要去侍寝呢。”
刺耳嘲讽声更大了,“听到去乾清宫可不巴巴的,就怕一朝没了宠爱,竹篮打水一场空……”
余莺儿摸上内务府新送来的莲花银丝镯子,声音清亮:“花穗,停轿。”
皇后娘娘说,要有度。
……
冷冷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像碎了一地的蓝瓷,树影婆娑。
尖利的喊叫声凄厉,声声入耳,余莺儿揉揉耳朵:“小心点儿,别摔着了我们身轿体贵的欣常在。”
花穗心惊肉跳的看着左边胳膊扭出异常弧度的自家小主,觉得眼前一黑。
我寄糟心与明月,随风直到景仁宫。
这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
在乾清宫左等右等等不着美人的玄凌感觉到了些风雨欲来的意味。
“苏培盛呢。”
“奴才在!”一旁随时恭候的敬业太监首领心里一叹。
“去看看怎么回事。”
“嗻。”苏培盛麻溜滚蛋。
论“嗻”:
⑴旧时仆役对主人或宾客的应诺声,表示“是”之意;
⑵语气词,用于句末,相当于“者”。清剧中多为宦官使用。
⑶打招呼,相当于哈喽
“嗻!来呀,先生!看看咱的白薯漂亮不漂亮!”——老舍《赵子曰》
题目出自《问刘十九》唐/白居易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ノ?采用列锦修辞手法,罗列系列名词,亮点是口语入诗,回应诗题里的问。
唐代还没蒸馏酒,过滤也不彻底,酒容易坏,所以一般都喝新酒,so……
这首诗是老白修改长沙窑瓷器上的两段文字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