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一下以后了。
妙的是,余莺儿要图长久,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冒领倚梅园初遇。
单陵容自己,若她在余莺儿这个境地,她一定会去向皇后如实禀报这事,毕竟大腿不抱白不抱,她自己找不出那个人,但皇后可以。至于查到那人之后,该如何处置就另说了。
现在皇上不知道余莺儿是假冒的,没有再查下去。否则,也轮不到皇后来揽这事。
景仁宫,宜修扶着额的手微微颤抖,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余莺儿能这么不省事。
早上,众嫔妃才告了这人夜半高歌的状,晚上,这人又“披麻戴孝”的来她这“请罪”。
名为请罪,实为找事,给她找事儿。
这余莺儿白着一张小脸,泪眼汪汪的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倒过来,倒过去,实际就一个意思“娘娘,捞我”。
宜修不想说话,她想让好像并不妙的妙音娘子滚出去,但也不能让这人这样面容不整的出去,让人看到了太不像话。
于是,景仁宫里的宫人和别宫宫人私下谈天时说起“皇后娘娘待余娘子真如亲妹妹一般,余娘子被宫人轻视来找娘娘告状,娘娘直接从内务府拨了一批新人过去,还送了不少压仓的料子安抚她呢。”时,引的不少小宫女眼冒红心,称赞皇后贤良的时候心中多了几分诚意……与几分跃跃欲试。
太监们不知道哪个没眼色的太监敢惹一朝飞上枝头的余娘子,只觉得宫里的脂粉味更浓了些,那些子女同僚们打扮的一个赛一个花枝招展,不知道给宫外哪家铺子送了银子。
夏冬春不知从哪听了这话,来找陵容说道:“那余莺儿如此勇猛一人,还能叫太监欺负了去?”要知,这人可是能连着齐妃丽嫔两个高阶嫔妃一块怼的狼人啊。
她都不敢这么刚,在翊坤宫门外还叫丽嫔逮着机会阴阳怪气了几次,想骂回去吧,又忌惮她是华妃队伍里的老人。
好在翊坤宫的颂芝机灵,总能及时来救场,那丽嫔也怕惹华妃不悦,才只好悻悻作罢。
一来二去,自己与颂芝也算是建立了良好的革命感情了吧,小夏常在暗自思忖,许是颂芝也慧眼识珠,能发现自己的不凡之处,不像那个倚老卖老的讨厌丽嫔!等自己哪天到了妃位,成了夏妃,到时候定要看她怎么办。
现下还是说余莺儿,景仁宫的通明灯盏下,齐妃丽嫔加一块也没说过她,纷纷跳脚。
好一个后宫老人给新人耍下马威的景仁宫,硬生生变成了她合法合规“以下犯上”的秀场。
一句“妾妃之德”压下来,连年世兰的脸都是青的,和华妃娘娘头上华丽的点翠一个颜色。
任华妃娘娘新做的白玉珠络缝金带红裙上的“发明”再如何金灿灿,也闪不着这消息不甚流通还没文化的人的眼。
华妃可以给满宫嫔妃“科普”一次,但不能像一个啰嗦的老婆子一样天天给人扯。
所以,华妃惨遭折戟,其他嫔妃亦然。
偏偏明面上还真就不能说她什么。
说她轻狂无礼吧,她说的是对的。
说她不敬高位宫妃吧,她说的是对的。
反正在场宫妃没法现在去撬了女德女戒创始人的坟。
没有退的华妃越想越气,想拿她回翊坤宫好生“教导”,想想也绝对不仅是磨一盆墨这样轻松的刁难,至少得让这人吐一盆血才算不崩年世兰的人设。
奈何华妃悍妇出拳,却一次次在皇后的四两拨千斤大法下变成了弹棉花。
在宠妃和宠妃之间,玄凌选择去延禧宫看娃。
虽然娃还看不出来,但这不是第一次当爹的人仍然对这事乐此不疲。
华妃无法,摔袖离去,听小宫女说,翊坤宫的终日里袅袅燃烧的欢宜香都被踹翻了。
香灰撒落一地。
别说没露面的皇帝,天王老子来了也拉不住愤怒的华妃。
而皇后呢,皇后护这人护的跟亲生的一样,也不知道叫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还能是她整日吹的彩虹屁不成?
怎么可能,松子都不信。
“定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夏冬春笃定的说,“她才往景仁宫跑了几次啊,就能叫皇后那个歹毒老妇如此信重,定是个心机深沉之人”
这人跟华妃玩久了,很自觉就把皇后党放到了对立面,此时面上,是很像模像样的忧心忡忡。
陵容欲言又止,没有告诉她宫中传言里还有个“高瞻远瞩”“长袖善舞”“心机叵测”“能言善辩”的夏常在。
她放心好了。
⑴出自《惠崇春江晚景二首/惠崇春江晓景二首》,作者北宋东坡居士。这是一首组诗,是东坡为了题惠崇的《春江晚景》所作,既还原了画里仲春风光,又融入了自身烂漫想象,使春江晚景由定格走向流动,富有新意。
其中第一首诗题“鸭戏图”:“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