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无冤无仇,我何时得罪过你!”
“怎么就无冤无仇呢?上个月我们家的一批货,是你抢走的吧?占,大,锤。”
占小悠心一沉,原来是他。
说来话长,桑河村有个恶霸张算算喜欢投机倒把,今年旱灾粮食很少,他家趁机囤粮并且垄断市场,害得饥民走投无路,只能上山挖野菜啃树皮,导致山寨总部附近植被大幅减少,暴露于荒野,那不成了靶子嘛?所以占小悠带领铁汉柔情小分队就在上个月打探到张算算的麦车路过,设下埋伏,准备一劫而空,谁知道张家家奴很快搬来了救兵。
为首的高个子武艺不凡,差点团灭山寨,还好被提前设好的陷阱拦下,跌入3丈深的天坑。得意洋洋的占小悠为了让他们死心,特地在天坑旁立下了木牌予以警示:铁汉柔情队,专治恶霸鬼!
没想到那人竟是詹公子。这人本事挺大,没想到还能从天坑里逃出来,甚至查出占小悠的身份——而今他易容成王麻子,只为引占小悠入瓮。
“你家那么有钱,买谁的粮草不行,偏要买那个恶霸家的,只能说活该”,话刚出口,詹犀利的眼神扫射过来,占小悠不由地打个哆嗦,找补道:
“不就是五车小麦,至于嘛?现在粮食我们都分发给饥民了,你就算杀了我,也讨不回来……用其他东西赔你行不行?”
“你想用什么赔?”他将剑架在了占小悠的脖颈上:
“用一条人命抵偿,怎么样?”
冰凉的刀刃抵在肌肤上,占小悠不由地缩了缩脖子。确实,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扶苏公子,时间来不及了。”门外闯进一个小厮,气喘吁吁。
詹扶苏,原来他是詹家庶出的二公子,比起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大哥,倒是颇会算计。也罢,摊上这么一个爱记仇的腹黑男,占小悠恐怕难逃一死了。
占小悠本能地向后一怂,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被杀死的准备——大不了回到现实嘛!谁料詹扶苏迅速收剑,扛起她大步流星奔往门外。
“你要干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告诉你,你要是让我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是实话,占小悠不怕死,但是怕疼。
“闭嘴。一会儿把那个人给我救活,否则用你的命陪葬。”
原来他说的用一条人命抵偿是这个意思。
占小悠心想看来自己的医术闻名遐迩,既然这条人命可以用来抵5车麦子,便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壮起胆举起双手套对方脖子上,温言细语道:
“既然是找我看病,那为何不解绑呢?你放心,既然是我欠你的,必定信守承诺,不会逃跑。”
詹扶苏耳根通红,不知道是被女人搂住脖子感到害羞,还是被占小悠勒得喘不过气,将她丢在地上,一剑斩断麻绳。
不知小厮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只见他皱着眉头,命人将占小悠塞入马车:“伤者流了不少血,已经被送往王老板的药铺了。大胆开药,务必把人救活,无论多名贵的药,都记在本公子账上。”
“什么?”
这回轮到占小悠急得跳了起来,他们竟然把病人送去了那个二五八万药铺老板那儿,只怕那个倒霉蛋要被活活医死了。不过他们这么操作占小悠也理解,毕竟有本事的郎中都在城里开医馆,最近的山路也要走50里,只怕天亮送过去人早就挂了。
很快,占小悠被拽下了马车。只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看样子是店里的伙计。
几个黑衣人迅速迎上来,朝詹扶苏行礼道,“人已气绝,见者灭口。手下已经处理干净了。”
刺鼻的药味混杂着血腥味,暗示着这里发生过一场惨案。看来药铺这些菜鸟救人不济,又见过逝者的脸,恐怕都被杀人灭口了。客堂外时不时传来翻腾柜子的声音,似乎还在搜捕余下活口。
詹扶苏一脸阴婺,朝占小悠笑道,“看来你今天不太走运,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将占小悠拽上二楼,推入一间内室,扣上门闩离去。
榻上卧着一具红衣女尸,占小悠吓得连连嚎叫。
眼下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占小悠抖抖索索摸出一根针,脱下女尸的靴袜,对准隐白穴斜刺了下去。这种止血针法只能针对内脏出血有效,特别是月经崩漏的妇女特别管用,但是如果外伤出血,则无济于事。
这个女子一袭朱红浮光锦嫁衣,乌发上也簪着丹霞步摇,耳朵戴着珍珠红,看起来非富即贵,不知为何会在婚嫁当日惨遭如此横祸。她胸口的殷殷血迹,粘稠发黑,像是吐出来的,但嘴角却十分干净,如果是匕首捅进去的外伤,失血过久也会发黑。伤口究竟在哪里呢?
好奇心使然,占小悠不由地摸了上去。谁料女尸竟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