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农场也不是谁都可以操办的,首先是要有一块合适的地方,其次重要的就是人手,如果没有足够多干活的人手,就算有了合适的地盘,眼前这种农场模式可能也只能是水中镜月。“这就需要咱们几家的通力合作了!”从王秉璋等人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异之后,唐城倒是没有掩饰自己的打算。
“这种劳改农场,其实说明白了,就是要有足够多可用的人手。如果你们是打算花钱雇佣佃农,很可能最后的收益不但达不到你们希望的那样,还会因此被人扣上顶大帽子。劳改农场不一样,因为在这里干活的人,都是需要进行劳动改造的混混流氓,因为他们需要通过劳动来达到改造思想的最终结果,所以农场只会提供给他们日常所需的吃用,并不需要支付丝毫的酬劳。”
唐城这话出口,王秉璋几人忍不住各自翻了一记白眼,同时在心中暗骂唐城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这是把廖金发等人当成是包身工来用了。不过唐城刚才的话倒是给了他们极大的启发,毕竟一个需要进行劳动改造的混混流氓,是不需要支付任何酬劳的,免费的劳动力自然能压缩农场的生产成本。
“你刚才说的通力合作是什么意思?”就在王秉璋暗自思量自己能从中按到多少好处的时候,守备团那位跟唐城私交不错的副团长,却忽然想到唐城之前的那句话。
“劳改农场需要足够多的人手才能运转维持,但农场不能什么人都要,我要的是那种需要劳动改造的家伙。所以问题来了,廖金发那种人在城里还有很多,只凭我这边也抓不来几个,这就需要市局和守备团的协作了,不如,咱们来一次严打如何?”唐城在说到严打二字的时候,王秉璋下意识的瞟了唐城一眼,这两个字,王秉璋已经不止一次听唐城提起过。
“我说的严打实际很简单,城里那些小偷小摸、仙人跳、打闷棍的行径都属于被严打的范畴,犯下这种恶行的家伙,就算是抓住他们也判不了重罪,不如就直接送来劳改农场。至少在肃清和维持市面安定的同时,他们这些人还能用劳动来赎罪,创造些价值出来,总也好过继续放任他们为害市面。”唐城这话出口,张江和等人表情各自不一。
张江和对唐城是完全相信的,王秉璋却对唐城关于严打的内容表现出了迟疑,他总觉着唐城所说的严打不会如此简单,而且王秉璋冥冥中有种感觉,他总感觉唐城所说的这个严打是冲着城中那些袍哥堂口去的。守备团的几人此刻已经在暗自盘算这样一个劳改农场的最终收益,在他们的眼中,只要有钱购买军火,有粮食养活手下的士兵,这就已经足够打动他们的。
见众人都是一副不说话的样子,唐城暗自留意着王秉璋和张江和的反应,见张江和神色如常而王秉璋正一脸沉思的时候,唐城随即笑道。“严打只是一个手段,或者说是个名头,目的只是为了免费的劳动力。只有大量免费的劳动力,农场的成本才能有效降低,产出自然也就能获得更高的利润。”唐城在说到成本和利润这两个词的时候,故意咬着字音。
果然,原本还算一脸沉思的王秉璋,立马就被唐城说出的这两个词转移走了注意力。“有免费的劳动力自然是好,不过我担心到时候会被人用此事做文章,城里可从来不缺吃饱了没事干的鼓吹家,市局以前就吃过这种亏。”王秉璋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这事在唐城看来,那根本不算个事。
“王局,这里是劳改农场,被抓来这里强制劳动改造的,可都是在城里欺压良善危害市面繁荣的流氓混混。抓人,咱们手里有证据有逮捕证,关人,咱们同样有手续有审判程序,只要咱们在程序上没有疏漏,他们那些人能说什么?难道警察抓坏人有错?难道让警察对祸乱市面安定的罪行视而不见?”唐城这话出口,一直没有表态的张江和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王秉璋担心的鼓吹家们之所以会让**部门头疼,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鼓吹家善于利用舆论手段,挟持所谓的民意来逼迫**作出让步。唐城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实际跟鼓吹家们用的是一个方子,因为没有谁会愿意看着流氓混混祸乱市面安定,所以警察清理市面的行为,就已经算是占据着民意的制高点。
“严打,自然不能乱来,咱们应该一边严打,一边联络报纸电台,将严打的成果进行实时报道,要让民众知道严打是保障民众生活的一种治理手段,而非是针对民众的暴力行为。”侃侃而谈的唐城此刻已经化身一名老教授,话语中不时出现的新名词,听得王秉璋等人目瞪口呆,就算是张江和,此刻也听的有些快懵圈了。
如果是按照唐城设想的步骤进行所谓的严打,说不定不会受到上面的责罚,反而能获得一片赞扬,脑筋转的最快的王秉璋,眼神中已是满满的憧憬。“我老婆的弟弟,倒是认识几个报馆的人,我跟他说一声,找来几个记者不是问题。”王秉璋故作矜持的伸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熟悉他的唐城却已经在强忍笑意,王秉璋伸手摩挲下巴的这个习惯性动作,市局里没有人不知道。
“那就还是老规矩,我们守备团这边出人手,这个劳改农场,我们也要占一份。”守备团的人一贯的爽利,见老谋胜算的王秉璋都开了口似有意动,守备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