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个节点,我被网络暴力。
老马虽然是个男生,但他是女权主义者。
我受到了影响,也开始迈上了女权主义的道路。
徐州事件在那一年,让所有女生都破了防,也扯开了一层遮羞布,让全世界都看到了这丑陋的真实。
我在此后,不停地转发文章、写文章。
我身边的女性朋友们,她们的意识也在觉醒,那些柔弱的小姑娘们也在变得更加坚强。
2022年4月13日,我在Q扣空间转发了一条微博评论,那是一条有权威的官方微博,他们给一个边界不明晰的群体扣上了“毒瘤”的帽子——
女拳。
我不知道女拳是什么,我只知道女权,我更不想去了解“田园女拳”又是什么。
在我看来,一切的智障发言都只是人的问题,那些所谓“女拳”言论的马甲下,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清楚,这时官方说“极端女权”=“女拳”=“毒瘤”,这个说法有失偏颇。
晚上回来的时候,有校友通过企业微信搜索我的名字找到了我,她说喜欢我的发言。
我本来是一头雾水,后来听她解释才明白是有人把我空间截图挂到了校园墙上,公开了我的年级,姓名和专业,并话里话外暗示我政治立场不正确,评论区已经分为两派吵了起来,热度越来越高。
我被扣上了大帽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辅导员就找我,让我删掉说说。
我问辅导员:一、我转发的说说没有评论,我没有明确观点;二、该条转发自微博的说说并无任何政治批判,仅仅是对扣帽子行为不满,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三、那个说说是我自己Q扣空间里的,并非我主动挂到墙上,我才是受害者。
辅导员不听解释的,她不在乎我是否是受害者,她只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不服,最后在我空间提出质疑,我的朋友们还有很多学校内支持我的人帮我积极转发,最后找到了罪魁祸首——
一个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的男生。
再后来,我通过搜查资料找到了主谋三人,两个不认识的男生,另外一个认识的学弟。
该学弟是游戏群里的,因为日常喜欢辱骂女性,我感觉他脑子有病,所以与他不熟,我推测是他把我的空间截图发到了学校一堆“蝻”群。
“蝻”,是一群把女拳与女权划等号,厌恶女性的渣滓。
我没想到,小小一个大学居然藏龙卧虎,居然还有这种专门盯梢女性的群,时不时就一起组团去轰炸女生的社交账号。
我本来是一个人去与那三人面谈的,我的一名女性朋友和支持我的女同学一起跟着我去与他们三名男生对峙,我们对峙了一个多小时吧,对方三个男生各种找理由,各种无心之过,最后被逼急了冲我喊——
“我不认识你,我就是对你充满恶意。”
这就无解了。
不是我的错,只是他们想要发泄而已。
之后的对峙现场很疯狂,那名学弟当着导员的面大骂我“母狗”,“女表子”,声音之大把隔了好几个房间的学院领导也喊了过来,陪着我的两名女生直接被气哭了。
我没哭,我甚至还很想笑。
我拍着她们的肩,安慰她们:“你们哭啥呀,被骂的是我啊。”
我的女性朋友说她为我委屈。
辅导员带她们两个去另外一个房间里缓解情绪,我挨个挨个找他们聊天,那一刻仿佛把我自己本人剥离了出来,从上帝视角用冰冷的目光,虚伪的笑容看着他们。
因为我知道,沟通是无用的。
至少现在得做做样子给辅导员看。
面前的三个人已经是渣滓了,他们在网上肆意攻击我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会被调查出来,他们做惯了键盘侠,太习惯拿文字当武器,用语言去杀人了。
这是无解的题。
泥里的蛆看不得阳光的事物,总想溅一些污秽到别人身上,他们快乐的来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我越痛苦,他们就越开心。
而辅导员,她不管对与错,她的压力来自于学院上级——
这件事情必须结束。
所以,我们善良仁慈的辅导员不愿意指责别人,所以对待她的孩子过分苛责,按着我为我所转发的言论道歉。
我说,我没有错。
辅导员说,不然就只能报警,不过涉及政治话题,一定会留案底,影响保研。
辅导员又说,我的成绩不错。
我当时就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满头。
这是威胁。
我说,如果要我道歉,那他们得先向我道歉。他们对不起的是我,而我对不起的只是一条说说的转发。
如果真是我的错,那一定是我转发的说说让别人把我挂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