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给了不了有予之要的安全感,他来到了月老阁揪着月老的胡子,“给我,我要红线。”
月老感觉自己霉运满身,“阁下忘了,你百年前就问我要了红线。如今我这兜子都是空的。”
有予之本以为这月老是胡说,可看到无辜的眼睛,可刚他抬手,这月老已经本能反应害怕。
野鬼找不到有予之,木槿快被阎王打死了,她赚黑心钱,毁天地运,她趴在地下往前爬,她的腿估计已经好不了了,直接断了,昏迷之前有予之一把捞起她,这幻觉真好。
醒来在这画舫里,阳光甚至有些刺眼,她居然从那个地狱出来了,有予之靠在床边睡觉。
他忘记不了与阎王的谈判。
“你可知,她犯了何错。”阎王威严地坐在厅堂。
“我知,天地不容。我替她赎罪。”有予之跪下,执意把女子护在身后。
“那好,那你去处理阎王殿的陈年旧事,都是一些孤魂野鬼,痴痴呆呆,又无处可去。”阎王看着送上来的有予之。
有予之跟着阴差去到一片黄泉的禁地,满眼荒芜,他抬头看着一个个鬼魂,各种各样,可他看不清他们的脸。
“郁南,是你吗?”一个鬼魂看见有予之过来,飘过去,看清了脸,就掉头走了,“不,你不是他。”
一个鬼魂抱着一个木偶疯疯癫癫。
滞留黄泉的外来物种,一只走火入魔的!狐狸。
栖在水里的水鬼,问他要糖吃,有予之翻遍全身都没有糖。
被封在陶罐里的女孩,“我是怜儿。”
还有守在门口穿着嫁衣,手里握着盔甲的女子在唱歌。
阴差摆手,“你也看到了,阎王也许了他们下辈子偷个好胎,可他们就在这里不走。”
有予之有些为难,可想到还在卧床的木槿,消失执念这些孤魂就可入黄泉。有予之手里摇着铃,带着一群鬼魂走。
木槿就站在黄泉渡口坐着轮椅最后一眼看向他的爱人,她不知道他要去哪?也许不复相见。
回到起点,有予之才发现自己好像一个都救不回来,他不是第一次回来了,是的他们的执念是消散了,可他们的灵魂却永生永世困在这黄泉,给他们编织的美梦终是破碎,而她的木槿早已离开他。
生命尽头时,有予之想把手链系上,被拒绝了,她说:“我岂能不知,我在这奈何桥看着路过的鬼魂,他们或用钱贿赂我,或假装喝下孟婆汤,可结果呢,被困于前世郁郁寡欢。
“下一任孟婆也要来了,你还记得吗,是你救得那个孩子。”木槿压着自己最后一口气说,说完气绝。
有予之来到这黄泉渡口等,带面纱的新孟婆,“你好啊,我是木槿。”
木槿被困在这黄泉里,当着孟婆已经好多年,不断循环。他早来了,早就等着他心爱的姑娘,这一次有予之选择跳下黄泉,溺死在黄泉,尸体飘回了人间,睁开眼时就是一句干尸,脸上带着铜片,站起来一跳一跳,把他自己都逗笑了,一张口就是嗷嗷的声蹦蹦跳跳来到黄泉,你是孟婆,那我就当阴差吧。
有也脚踩人字拖,叼烟歪着嘴笑了一下,“王炸。”烟被习惯性在桌角上嗑灰。
画室里摆放的,轮到他这一辈祸害得都差不多,没多少真迹,消费者大多都是人傻钱多的主儿,平时店里没什么人。
他都忘记今日还没上香,有也放下手机,手机界面是斗地主还在等待出牌中,把烟别在耳后,对着供台上摆放的画筒,点燃三炷香跪拜。
此刻应该是他一天之中心最诚的时候,每当此时有也都会向祖宗许愿,一夜暴富等等不切实际的梦想,有也时常像咸鱼翻身晒晒另一面。
他听爷爷讲,爷爷也是听也爷爷的爷爷讲,以此类推,是祖宗讲的,但当他出生时爷爷早已去世,他也成了孤儿,毕竟是隔辈传,所以无从可知祖宗当时到底讲了什么,唯一的就是眼前从小就是跪拜的画筒。
有也不心虚,他想过把这画筒卖了赚钱,毕竟锅都揭不开,可拆开里面一看是空的,又找认识的朋友看了看画筒,谁知那孙子说它是重现代制品,所以有也到现在还是一枚穷光蛋。
他把香插上,把烟叼在嘴边,用手抚摸着画筒,上刻了娟秀的小字“有予之”。
光天化日之下,一道很平的声音响起,“有也,我的龟孙,到时候了,该干活了。”
有也一下愣住了,嘴里的烟掉落,砸在了脚面上,被烫伤的疼痛还不能使他缓过来了。做梦,幻听,还是他穷疯了。
等的花都谢了。有也才缓神去拿手机,继续出牌,眼神却一个劲的往供台那儿瞟,他也拿不准主意。
显然有也不合常理的出牌,给自己和对方都缓冲了一下。
“是人是鬼?”等到一局结束后有也抬起头看向供台,大着胆子问,把烟在烟灰缸里撵灭。
对方似乎有了一丝谨慎,斟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