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文,心底不禁泛起阵阵不爽,遂将话题转移至了课业上。
江天星愣了一下,便不知从哪掏出来堆皱巴巴的摹纸出来:
“哦!我觉得自己这次写得非常漂亮,您看呢!”
说着,她颇为自信地把那坨纸铺展之案上。
...看得出来她是非常自信了,定是写完还抱在榻上欣赏了许久,才把纸滚得不堪。
赵承胤眉眼中泛起淡淡的嫌弃,但还是伸手压了压纸的褶皱,仔细审视起来。
“...”
“你用什么写的?”
他面色有些沉,银灰的眸中似乎还带着些不可置信的感觉,一双厉眉紧缩,像是被震撼到了。
“这个,喏。”
江天星小手执起案边的紫毫笔,笔端的墨水已经干涸凝固,但是每根毛都炸了开来,活像只小扫帚。
...怪不得这字体如此扁平,不,磅礴。
“你下次,不必用这么大力。”
赵承胤有些无奈,语气中都泛着浓浓的疲惫感。
“可你上次教我时,每一笔都很有力呀?”
江天星小脸满是不解,她今日就是为了模仿赵承胤那劲厉的字体,才如此用力的挥笔呢。
“有力,不是大力。”
赵承胤厉眉紧锁,语气颇为嫌弃。
“下次再把紫毫戳成这样,罚你抄十遍。”
江天抬闻言,大眼儿望了望那下身炸开的紫毫笔,确实有点羞愧呢...
于是她拎起笔杆,小手用力地把干硬的笔尖聚拢到了一起。
“这样子不就好了嘛!”
她小手沾满了干涸的黑印,捧着那支堪堪并拢了笔尖的紫毫笔至赵承胤面前。
赵承胤眉却拧得更紧了:
“把笔放下,净手去!”